修士自然是不怕普通刀刃的,衙門裡的閘刀能斬凡人之軀,可斬不動他們這堆鋼筋鐵骨。
明鏡高懸的牌匾就掛在公堂之上,結果這狗官卻隨意下令要斬他們。這明顯就是公報私仇,一坨臭狗屎為了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要砍他們的頭,修士只覺得覺得這一連串發生的事情荒唐。
怎麼就在一個破落的衙門裡被判了?他們也是從鍛體期,下苦功慢慢熬出頭的。
前人經歷過的事情,他們也一件沒落下。他們漫山遍野的找靈草,就是為了提升湯藥中的功效,就是希望把身體淬鍊的刀槍不入。今天多受一些苦就意味著事成之後不受苦。
他們和奇珍異獸鬥智鬥勇,去摘採那些長在懸崖峭壁上的稀有植被,稍微一個不留神就會掉下萬丈深淵。
他們看著閘刀被推出來的時候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直到他們看到秦禽走出來,他們才徹底慌了。
這個癟三怎麼會在這?他還穿了一身衙役的行頭,怎麼?難道要讓他來當劊子手斬我們,那不是必死無疑了?
秦禽推著虎頭鍘,走到一個修士跟前,他帶著陰惻惻的笑容,彎下腰看著地上跪著的人,“怎麼樣?驚不驚喜,收你們來了。”
修士一整個汗毛倒豎,死亡威脅瞬間從尾椎骨爬到了頭頂,他急切的說,“大人,大人!我們罪不至死啊,我們都很有用,我們一定好好利用我們修行的能耐,造福百姓。我們給您當牛做馬,你再給我們一個機會吧。”修士的態度轉變的很快就,求仙問道,在天道底下混日子,也是給天道當牛做馬。能混一時是一時,反正都是當牛做馬,給誰當不是當。
侯大人知道對方只是在拖延時間,而且這些修士可以拖很久。他們擁有比自己漫長的多的時間,可以處心積慮,可以慢慢調整,慢慢修改,可以讓計劃的事情變得天衣無縫。
即使他們真的什麼都照做了,今天播種下去的種子,在百年之後長成了參天大樹,那這些成就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那時候他已經死了,好處全是別人的,最後他們不還是在打理自己的後花園?那自己又算什麼?
“斬!別聽他們廢話!斬!”侯大人把一筒令牌全扔了下去,他見不得這些修士好過,他氣得渾身發顫。
秦禽臉上露出了修羅般的笑容,“哎呀,真是沒辦法,落在我的手上,只能說你們命不好。我也是例行公事,抱歉了。”秦禽可不覺得自己是在例行公事,他能套著這層律法的外殼殺人,他可開心了。
修士被秦禽兇惡的模樣嚇壞了,他被那痞子提了起來,一下就按在了虎頭門的凹槽內。
修士感覺自己變成了一條魚被人按在了砧板上,他被人敲暈腦袋,剔除鱗片,剖開魚腹,被人完全扒開魚身,攤在砧板上毫無保留。
秦禽像是無情的殺魚仔,眼神冷得嚇人。
修士不敢看那眼神,好像有一隻大手使出蠻力,把他腹腔中的五臟六腑一股腦全都拽了出去。
他整個人被自己的想象震撼的驚恐萬分,他知道這個痞子的古怪,無望的進行著垂死掙扎,“大人!大人饒命!我也只是被那美色迷了神志而已,此地頗有古怪,定是還有餘孽未清。”
修士慌的口不擇言。
“大人!雖然我只是個小角色,但我好歹是仙家門派的外勤弟子,我的魂燈也放在了門派顯眼的位置,你斬了我,你...”
“咔嚓——”
“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