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妖反應很快,藤條一瞬便飛上了天,試圖把所有修士捆一個結實…
修士也反應不慢,回身一個火遁,把飛來的藤條燒了一個乾淨。
侯知府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樹妖為了自己的官途著想,只能先救眼前人。至於錢甲的殘魂可以日後再想辦法,反正那傢伙命硬得很,什麼時候找都來得及。
魏落英看著地上的屍首搖搖頭,說著風涼話,“沒救了,等死吧。”
舒縣令倒是覺得還能再搶救一下,他努力的用藤條把知府的身體接好,動用法力修復他的傷口。
“徒勞而已。”女修羅沒打算給樹妖救人的機會,她拿著腰刀直接把知府的魂魄挑了出來,鬼差伸出勾魂的繩索把知府的魂魄拽了下去。
南無看著天上那幾個修士的殘影,“你們就這麼放他們走了?”他是想追上去,但是他只學過元神出竅,而且不能離體太久。
“修羅這是何意?”樹妖敢怒不敢言,他覺得這女修羅分明就是在攪局,不是說好了好好演戲嗎,怎麼又把戲演砸了。
“那麼緊張幹嘛嘛,現成的屍首讓你寄生,你還不樂意,上了他的身。你就是知府了,還等你一步一個腳印往上爬,那要爬多久?不如一步到位。”女修羅倒是不擇手段。
樹妖這才回過味來。之前他也是被那瘋真人洗腦了,他都快忘了自己是個妖了。
對呀,他是妖,妖為什麼要循規蹈矩,想要做大官,直接殺了他取而代之啊。
樹妖也不打算救人了。直接抹了一把臉,幻化成知府的面貌取而代之。
至於地上的屍體,就讓他以縣令的身份死去吧,
透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樹妖也大概瞭解了知府舉手投足的模樣,他仿了個五分像,只要他一直不怒自威,表現出一個威嚴的形象,就沒人能察覺出異樣。
地上知府的屍體很快就乾癟了下去,樹妖正在吸食他的血肉,屍體乾枯的很快,不一會兒就分辨不出模樣了。
知府死了,死的像一堆枯草,舒縣令把官袍從對方身上扒下來,套在了自己身上,把縣令的官袍套在了屍體身上。
如此移花接木,樹妖便依靠著死遁獲得了一個新身份。
秦禽再次把麻布吐了出來,“你看看你們,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一個小孩都看不好,這下好了,那癟三被人抓走了,咱們也散了吧。”
嘴上說著要散。實際上是散不了的,在場的基本都有求於那瘋真人,雖然不一定是把對方當主心骨,但至少是一個重要角色。
“不想長生了?”魏落英瞥了那流氓一眼,“你這種人要不是得了那癟三造化,你能活到現在?”
幾枚烙印再次壓上了秦禽的面板,他疼得一下就掙開了傀儡的限制,翻倒在地上打滾。
不行,不能和這瘋婆子待在一起,沒人治她,自己就死定了。還是要把那個老癟三找回來,自己才能知道破解這雞巴烙印的方法。媽的!真他媽活受罪!
“現在不用顧忌身份了,大大方方的追上去啊。”女捕頭用刀尖指了指天,“你已經是神通廣大的知府大人了,知府的人設本來就是非同凡人,你展露一些神威也不是不可以嘛。”
樹妖的體內還殘留著錢真人輸送給他的靈力,他想起自己的藤蔓遍佈全縣城地盤時的感受。
那種掌控全城的安逸感覺,可能就是成仙的感覺吧?
他知道自己能成仙的關鍵,就是依靠那瘋真人的指點,靠著仙人指路突出重圍。
樹妖抬頭看天,看著那遙不可及的天界,也看著越來越遠的幾個修士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