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公懵了,怎麼天仙從地縫裡鑽出來了,就連地藏菩薩都現了身,這回可真是蹊蹺了。
地藏菩薩自然是不能踏足人界的,越是靠近地面的裂口處,他便開始減緩速度。
諦聽倒是不用遵守這麼多規矩,但是它的速度還是跟不上錢甲的殘魂。
錢甲耍了陰招,在他被地藏菩薩抓在手掌心的時間,他蟄伏了很長一段時間,一點一點的篡改菩薩掌心用來超度亡靈的佛印。
等菩薩和上仙打得正歡之時,錢甲直接啟動了篡改後的法印,結果菩薩的整條手臂被錢甲的魂魄吸乾了血肉。
地藏菩薩的反應也很快,他當機立斷斬斷了自己的手臂。他的動作再慢一些,自己的心脈就護不住了。
那縷殘魂順著煉獄的灼熱氣息,輕輕鬆鬆飄出了煉獄裂口。
鐘上仙全速衝刺,扔出其他法寶想把錢甲困住。
錢甲一招移形換影,附在了上仙的身後,他像一隻背後靈一般緊貼在鐘上仙的身後。
鐘上仙想要掐訣攻擊,發現自己的手掌動不了了。
“藉手掌一用。”錢甲帶著輕笑,在上仙身後說。
“定!”
錢甲操縱著上仙的手臂,抬手一指,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鐘上仙自己,全都被錢甲發動的定身法定在了原地。
上仙感覺自己體內的靈力不由自主的運轉起來,維持著定身法的法力消耗。
錢甲沒有奪誰的舍,他繼續以靈體的狀態觀察著現場的情況。
“哎呀呀,我怎麼才離開一會就變成這樣了。”錢甲看著萬花樓外面的慘狀,他順著那些虐殺客人的藤蔓找,找到了施法的源頭。
“啊,土地公啊,你這又是何苦呢,下這麼重的手,到時候背鍋的還不是你。你看你自己被利用了都不知道,生這麼大氣。”錢甲故技重施,探手伸入土地公的真身內,解除了困住客人的邪術。
“他這叫將計就計,你怎的知道他不想這麼做。”地藏菩薩在裂口中和錢甲隔空對話,“凡人活的越苦痛,神仙就越有存在的必要。”
“是啊。”錢甲一下子鑽進諦聽的體內,諦聽的身子動了起來,諦聽張嘴和自己的主人對話,“你們也知道百姓要是活的自在,就不需要你們這群神仙了。他們的痛苦根源就在你們這些神佛身上。”
諦聽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所以說凡人都是蠢貨,居然把自己的命交到你們這些吸髓食骨的神仙手中。他們不僅要把自己的命搭進去,還要把你們這些神佛捧到天上去,捧到不可撼動的地位上去,這又是何苦。”
諦聽走到了裂口邊緣,錢甲抽出靈體,諦聽腳下一滑,一頭栽進了煉獄之中。
“回去吧,你又不能踏足人界,在這等著也是乾瞪眼。”錢甲看著裂口處的菩薩,“不如眼不見為淨,往前再走一步,就越界嘍。”
菩薩看著錢甲,嘆了口氣,“你也是何必,反反覆覆的折騰,你不嫌累嗎?圓寂說不定是個好結果呢?誰也沒能逃得過天道,被天道壓著又不丟人。折騰到最後,又能有什麼好結果,最後可能連給你鼓掌的人都沒有,你也是被執念纏身了。”
“這麼多神仙把你當做邀功的工具,你搞出這麼大動靜,還想著在人界鬧騰,你也是活該受罪了。”
“天道讓我活著,就是為了讓我折騰啊,那我能有什麼辦法,我也只能是將計就計啊。”錢甲理直氣壯的說,“不折騰怎麼知道結果,萬一有意外呢?”
菩薩眯起眼睛,雙手合十,“隨便你吧。”
說完身影便消失了。
“你把我也定住幹什麼?”女修羅煩躁的開口。
“啊,這不是怕場面不好控制嗎,乾脆就全定住了。”錢甲凌空一指,給魏落英解了定身咒。
魏落英活動開自己身體的關節,一刀劈開纏住秦禽的藤蔓。秦禽癱在地上,嘴裡塞著經濟,模樣十分悽慘。
女修羅把這地痞的定身咒也解開了,“喂,死沒死啊,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