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屑從天空中撲簌簌的落下,皮肉被剝離的所剩無幾,只剩下深黑色的鱗甲反襯著日光。
“滅我?”確定沒有更多的飛刃,秦禽將手中的刀刃投擲出去,刀刃沒入天際,直衝雲霄,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
打架就是要有來有回,如果只是單方面的獨角戲,一整段情緒宣洩就會顯得沒有意義。
天庭沒有新的動作,秦禽也不管對方是正在想對策,還是打算就此停手。
空中早已空無一物,他的身體又落回地面,他再次從甲冑身上掰下一把鋼刀擲向天空。
“來啊,繼續啊。”
他希望這把飛刃能劃破蒼穹,但是小小的一把鋼刀,並沒有多大的能量,它很快便消失在浩瀚無垠的天幕之中。
“咣噹!”
以前那把飛刀沒有飛出多遠,又重新落回了地面上。真實的展示了一把什麼叫天高地厚。天罰可以無差別的落向人間,而指向天幕的攻擊會在耗盡所有能量之後,重新落回地面。
“操!”
秦禽就是不服這種現狀,他就是不甘心自己會被人壓著打,為什麼自己就只有捱打的份兒?為什麼自己就是沒有還手的機會?!
秦禽使出渾身解數,再次將另一把刀刃擲向天空。
“咣噹!”
扔上去的刀刃始終是要掉下來的。
秦禽固執的發癲,他似乎是想把這些武器扔上天庭示威。但這千萬年來,這南天門下的萬物,是龍要臥著,是虎要趴著,是人都難以飛昇,鱗魚躍不了龍門,低等生靈開不了靈智,只有被宰殺的份兒。
有意識的生靈都碰不到南天門,更何況是一堆沒有魂魄的死物。
秦禽撿起一把鋼刃拋到半空中,然後飛起一腳將其擊出。飛刃以極其迅猛的速度升上天空,彷彿要擊穿蒼穹,但是這也只是美好的願景。
無論腿腳上如何發力,飛刃始終還是會落回地面,所有被困在凡塵的事物都有它的最終宿命,似乎無論怎麼折騰,這些死物都沒有超脫的可能,終將落回地面。
“我讓你落!”秦禽有點不講道理了,他拾起更多的刀刃扔向天空,像是要給天釘上釘子。
“錢大人,那個修羅在幹嘛?腦子缺根筋的樣子啊。”天兵看著這怪異的舉動評價道。
“沒事,剛踏上修行路是這樣的。”錢甲像收破爛一樣,彎腰在地上收零碎放進乾坤袋裡,“壓抑久了,多多少少都會有病的,讓他自己消化消化吧,解不了就是心魔,自己就把自己累死了,旁人幫不了的。”
魏落英就坐在不遠處看著新晉的修羅發瘋。
“你們如此不敬畏天地,是要遭報應的。”鐘上仙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天庭沒有降下新一輪的天罰,明顯是爭取到的空窗時間耗盡了。
蛇妖用腳尖抬起鐘上仙的下巴,“那你是因為敬畏這天地才成的仙?你奪這天地靈氣,搶這山河靈脈,是因為你對這片土地愛得深沉?這天庭會因為你臣服這天地,心甘情願入輪迴,賞賜你一官半職嗎?”
鐘上仙知道自己這次是栽了,不過正是因為有了後果,他才感覺鬆了一口氣,“有本事啊。”鐘上仙露出十分淫邪的眼神,肆意打量著蛇妖曼妙的身體,“你這姿色,上去當個淫仙,也是挺夠格的。”
反正已經撕破了臉,說話也不必講什麼分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