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你跟著他走,他會帶你去集合的地方。”錢甲領著那惡鬼走到南宮明面前,“徒兒,帶著他去菜市口集合。”
“啊?”南宮明也是很懵,“師父你不去嗎?”
“我一會兒來,這不靈脈還在這嘛,還要和那些仙家談判呢。”錢甲臉上帶著笑,“如來神掌總不能短時間內砸兩回吧,還是有周旋的餘地的。”
惡鬼不知道他們在討論什麼,“什麼如來神掌,拍電影呢?”
南宮明敏銳的捕捉到了一個重複聽到的陌生詞語,“什麼是拍電影?”
“行了行了,你們邊聊邊說。”錢甲推了他們一掌。
秦禽和魏落英看著這群惡鬼的面孔,總是有一種陰兵借道還沒完的感覺。
蛇妖和土地公站在山路旁邊,看著一群惡鬼渾渾噩噩的前進,沒想到這人潮就這樣輕易的轉向了。
“你們也走啊,跟著隊伍一起。”錢甲拍拍魏落英的肩膀,“這些可是不同時空的人,和這裡的人還不一樣,都受過異世的高等教育,玩起來更有一番滋味,你不要調教一下嗎?”
魏落英的興趣缺缺,“你什麼時候開始拉皮條了。”
“哎呀不是。”錢甲看著魏落英,“你是修羅你還不懂嗎?,是人就會犯錯,不同的人會犯不同的錯,不同世界的人會犯你見都沒見過的錯,只要他們犯錯,你不就有更新的法子治他們了?”
魏落英還是興趣缺缺,“所以呢?”
“怎麼,你不喜歡折磨男人了?”錢甲驚訝的問。
秦禽默默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莫名其妙有些心潮澎湃。
折磨,他理解中的折磨好像早就被扭曲了意思。那是肉體上的苦痛,但是也是讓靈魂得到昇華,境界得到提升,心境得到超脫的唯一方式。
這樣說可能還不準確,苦難的折磨,是讓賤人的靈魂在身體中得到超脫的唯一方式。
所有人都想著要超脫世俗,要看破紅塵,要成為超人。所以他們要迫不及待的背上各種各樣的責任和苦難,讓自己變得偉大,越是痛苦就越是顯得自己偉大。
“假的!啊啊啊啊!假的!都是假的!啊啊啊!”突然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騷亂。
一隻惡鬼好像發了失心瘋,看見四周的惡鬼,就開始用自己的爪子,瘋狂的攻擊周圍的怪物。
“哎呀,亂了亂了。”錢甲著急忙慌的趕過去,介入混亂的中心。
那隻惡鬼好像陷入了癲狂,那架勢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他攻擊得毫無目的,錢甲剛湊上去,就捱了一爪子。
這一爪是直接照著面門來的,一道長長的傷口從額頭一直劃到下顎。
錢甲還沒感覺到痛,眼球已經乾癟下去,有溫熱的液體從眼眶中流出來。那是他的血肉。
他的鼻樑被劃破了,吐息稍顯困難,他開始張嘴呼吸。
但一張開嘴,一塊皮肉就掉了下來,他嘴角裂開一個大口子,他的下頜骨將斷不斷掛在臉上,血液沿著脖子流到胸膛。
“假的!假的!啊啊啊啊!都是假的”那惡鬼還在發瘋。
錢甲一巴掌就抽了上去,他的嘴因為那個巨大傷口的原因已經歪了,舌頭被利爪劃開,有些分叉。
他一說話就噴血沫子,他現在的樣子像一隻變異的蛇妖,在給脫離矇昧的亞當,講述世界的真實。
“鬼喊鬼叫什麼啊?聲音大顯得你能耐是吧?”錢甲抓住惡鬼的腕骨用力一擰,惡鬼痛叫一聲跪倒在地上。
“感覺到痛了是吧,是假的嗎?是不是假的!回答我!說話啊!”錢甲用他那張酷似惡鬼的臉,看著跪在地上的惡鬼,審問他。
“都是假的,這種痛也是假的,都是假的。”那惡鬼還在胡言亂語。
“呸!”錢甲一口唾沫啐他臉上,“孬種!對抗不了環境就主動陷入混亂是吧,給自己加多麼多戲幹嘛!你是個神經病了不起啊。”
錢甲又是一巴掌扇過去,惡鬼被打的更懵了。
“神經病就可以為所欲為啦?”是的,神經病就可以為所欲為,所以錢甲看不慣,他不喜歡有人搶自己的戲,這個世界是他的,沒有誰能在他的地盤上搶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