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了嗎?”空中的佛頭看了一整場鬧劇。
“好了好了,別催嘛。”錢甲甩甩寬袖站起身,“我答應你的條件。”
“我還沒有說我的條件啊。”佛頭說。
“都一樣。”錢甲瀟灑的席地而坐,抬頭看天,“你耗不過我的。”
佛頭忽的脹高几丈,一隻佛手從雲霧之中伸出來,他靈犀一指,一個金剛圈就戴在了錢甲的脖子上。
“這個金剛圈五百年不得解。”佛頭開口說道。
那瘋仙尊用拇指摩挲著金剛圈上,用梵文刻下的咒語。他只是用指腹輕輕一擦,便把金剛圈上能形成咒印的經文擦掉了,“其實你也清楚,這場交易是我守規矩才能達成,不是你有能力我才屈服。”
“不用強調這一點。”佛頭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便很難再被這種話語激怒了,“道理自在人心,反正你也無聊,不如設定點阻礙,玩弄些花樣出來。”
錢甲鬆開拿捏項圈的手,咒印又在金剛圈上覆原了。
四面佛騰地一下,轉動脖子轉為怒相,“逍遙能逍遙個幾時?一幫瞎幾把快活的傻逼神仙不就是這麼把整個天庭玩爛的?全靠一幫老傢伙撐門面,哪裡還有點仙氣在天上?”
“一幫登天的神仙都他媽是這麼個淫賤樣子,更下賤的凡人能好到哪裡去?”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生而為人就他媽的是不犯賤不能活!那幫卑賤的凡人,只有肉體承受足夠的苦痛,心才是活的。不讓他們受苦,他們就心癢,讓他們受難,他們就心死,讓他們沉溺享樂,他們就無心!”
佛頭說得咬牙切齒,暗如深淵的惡念化成蠱蟲從佛頭的七竅裡爬出來。
“這眾生都是賤骨頭的命!活得太好就會驕奢淫逸,只有他媽的受苦受難,才他媽的明白要老老實實的活著!才他媽的明白活著有多不容易!”
大佛嘴裡每天唸叨著普渡眾生,結果眾生渡不了,終究還是讓自己著了魔。
“所以我才說看我心情嘛,你們偏偏要遵從著某種道義,這世間就是混沌的,哪有那麼多是非曲直。自己是糞桶,看什麼都是屎。”錢甲根本沒管那大佛頭在說什麼,單純在表達自己。
話音剛落,錢甲脖子上的金剛圈像是感應到什麼似的,一下子收緊了一圈。
瘋仙尊沒想到自己脖子上這玩意兒這麼快就會生效,他還沒來得及喘勻這口氣,頸動脈被一下堵個半死。
他臉色漲紅,大腦缺氧,涎水直流,舌頭吐的老長,活像個吊死鬼。
魏落英看著錢甲那滑稽的死相,笑得咯咯叫,“哈哈哈哈,媽的,你這個樣子好像個傻逼,哈哈哈哈,你他媽也有今天,操,老孃應該把那閹豬印燙你身上,哈哈哈哈!”
魏落英翻倒在地,笑得直打滾。
錢甲沒什麼臉皮,並沒有被激怒。他沒有著急反駁魏落英,先緊著嗓門,陰陽怪氣評價起了自己脖子上的金剛圈。
“你們這金剛圈感應挺靈敏的啊,你們平時是對著它罵了多少惡言惡語啊?操你爹也收錄進去了嗎?你們都是讓誰說這些話的,讓那些被你們操服的那些畜生說的嗎?”
蛇妖和樹妖在一旁聽得不是滋味。
“哈哈哈哈!”又是一陣爆笑從魏落英的口中爆發出來,“你這樣說話,更像個太監了,哈哈哈哈。”
這裡也就這女修羅敢說這句話了。
“嘎啦——”破殼聲在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