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趕過來的易時恭恭敬敬地向太二和陰陽行禮,然後說明來意:“不知太二尊者和陰陽少俠是否知曉太少俠的下落?”
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太二立馬拉下臉:“易城主,你非得要找那個臭小子嗎?本座和陰陽小子在這裡,何必捨近求遠?”
易時立即向陰陽投去感激的眼神,隨即說明來意:“我等西流城人念及太少俠與太二尊者和陰陽少俠大恩,恰逢新年將至,今日特請三位接受我等新年參拜……”
“哎呀,好像快要過年了,可惜在這個狗屁異世界,想必沒什麼好過的……”劉一突然發覺即將過年的事實,但一點興奮的感覺都沒有,尤其是一想起去年過年時稀裡糊塗毫無知覺更是加劇了這種感覺。
頓了頓,劉一便對神女來了個不懂就要問:“你們在天界會不會過年?”
正在侍弄花花的神女一臉迷茫:“過年?是什麼呀?”
“那你們在天界真的是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嗎?”劉一想了想便覺得天界的人沒有過年的習俗,於是又換了個話題,問出了自己疑惑了很久的問題。
迷茫的神女繼續迷茫:“還有這種說法嗎?紫君醬怎麼沒聽說過呢?”
已經不需要再問了,劉一頓時覺得自己好好笑,自己所謂“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不過是另一個世界裡的神話傳說罷了,和實際情況相距甚遠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這裡,劉一突然笑了起來,引得神女連連追問有什麼好笑的,他連連擺手,可不敢告訴她自己是想到堂堂神女竟然沒有過過年才笑的。
“一、二、三……五十四!嗯,表現還可以。”“一、二、三、九!好像有點水啊。”劉一數了幾遍,最終確認自己目前煉化得到的水精華巨球為五十四個,金屬精華巨球則只有九個。
經過這段時間頻繁催動紫火“燒開水”,劉一突然發現自己也可以煉化出和水精華巨球差不多大小的金屬精華巨球來,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怎樣做到的,但他懶得在意這些細節,反正得到這些金屬精華巨球才是最要緊的事情。至於其中的原因,大可以以後慢慢尋究,現在不必如此浪費時間。
神女在一旁像個好奇寶寶,花花都不侍弄了,直接跑過來盯著劉一點數。
看了半天,神女很是不解:“笨蛋哥哥,你到底數清楚沒有?這些球球閃閃發亮源源不斷地散發著靈氣,但人家偏偏用不上,這到底是為什麼?”
“這……”劉一有些啞然,針對最後一個問題,他差點脫口而出“這個不更應該問你嗎?”不過他確實不明白為什麼連自己都能煉化水精華巨球和金屬精華巨球得到海量元氣,但神女卻不行——之前嘗試過煉化它們,得到的元氣卻不能為她所用。與此截然不同的是,同樣是凡世間物體的仙葩等天材地寶卻可以煉化得到可以為她所用的精氣,簡直是神奇媽媽給神奇開門——神奇到家了。
思慮再三,劉一得出了初步結論:元氣屬於後天法寶煉化得到,其屬性和品級太低,不適合神女使用;而仙葩等天材地寶卻是吸收天地精華長成,煉化得到的精氣品級和屬性自然要高出元氣一籌乃至數籌。由此可知,“有些人生來就在羅馬、有些人生來就是牛馬”這條法則放在這異世界裡也是通行無礙,堪稱至理。
很快,劉一便得出進一步的結論:以後除了往死裡“燒開水”,還可以花心思去尋找天材地寶。
天材地寶好,修行少不了,就好比修行界裡的“美元”,比起元氣來就是好得多,可惜就是數量太少,讓人無奈又羨慕。劉一想明白了這一茬,但竟沒有多少“覺醒”的通透,反而有些沮喪和嚮往交混的複雜情緒。
“哥哥,唱首歌給紫君醬聽聽好不好?”神女動聽的聲音讓正忙著“燒開水”的劉一有些發呆。
拍了拍手,劉一二話不說便拿出大金花來,又把用可以擴大聲音的粉紅色石頭做成的話筒安裝在親手製作的支架上。正好最近有些疲倦,有些違背“道法自然”這條鐵則,他正好可以來個“文武之道一張一弛”。
可是很快問題就出現了,劉一連忙詢問當事人:“不知道紫君醬想聽什麼歌?”
神女俏臉掛滿明媚的笑容,恰似一輪小太陽,笨蛋如劉一隻看到暖暖的陽光照射自己,卻沒有注意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
目光悠然飄向遠方的千山白雪,良久,神女才將眼神收回朝向劉一,輕輕地歪著頭給出自己的答案:“哥哥唱《無淚的遺憾》可以嗎?”
“這……”劉一徹底確定神女真的會讀心術,畢竟這首歌自己從來沒有在神女當面唱過,也沒說起過,但她偏偏可以準確地說出歌名。
頓了頓,沒有在除了讀心術這一點外多做懷疑的劉一點了點頭,隨即心神一動回憶起在之前那個世界裡看到黃家駒演唱影片裡的姿態並撥弄大金花琴絃彈唱起來:“終於漫長歲月,現已彷彿像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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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神女稍微有些奇怪,抬著頭就那麼一言不發地默默地看著劉一傾情演奏,眼角悄悄冒頭的淚珠兒閃閃發亮。
“終於別離以後,在你消失在人海……”唱著唱著劉一自己都有些動容,似乎一下子想起來很多很多過往雲煙,又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徒然留下滿心若有若無的酸楚。
等到劉一將好聽的尾奏彈完,神女早已恢復了常態,笑著鼓起掌來:“哥哥好棒,看來也不是完完全全的大笨蛋嘛,嘻嘻!”
“那當然,畢竟紫君醬教得好,哈哈哈!”劉一在神女面前越來越放鬆,一不小心就恢復起在之前那個世界油嘴滑舌的本能。
直到劉一把“大金花”和話筒及支架收好,他才想起來某些問題:“對了,今天怎麼突然想聽我唱歌?莫非覺得哥哥唱歌好聽如同天籟?哈哈!”
神女白了劉一一眼,小嘴直撅:“臉皮厚!”
但劉一彷彿沒有聽到神女的話語一般,心裡反而有些美滋滋的感覺,暗道神女就是神女,連翻白眼都那麼好看。
“紫君醬,想不想和哥哥去參觀西流城?你是不知道,整個西流城的城牆都是紫色的了,那真真是漂亮得很!”劉一像個用小糖果誘騙小蘿莉的大壞蛋一般對神女循循善誘。
繼續侍弄花花的神女眼皮都不抬:“紫色有什麼好看的?什麼紫色能有紫君醬這麼紫?能有紫君醬這麼好看?”
說這些話的時候,神女滿臉的理所當然,充滿對人生道不盡的驕傲和自豪。劉一看得很清楚,但沒有覺得有絲毫不妥,反而充滿了對她羨慕和敬佩。
坐觀垂釣者,徒有羨魚情,原因很簡單——只能或者只想“臨川羨魚”卻無法做到或者不敢嘗試“退而結網”。劉一也是如此,自己從來沒有底氣這般驕傲和自豪,當然格外欣賞能做的這些的人,更何況那是堂堂神女。就像這之前那個世界裡一樣,很多天天996的優秀牛馬或許做不到當面衝撞一年到頭為了自己能提豪車而不斷壓榨員工的老闆,但要是哪個敢於狂噴老闆並教他做人,之前那些人多半也會暗暗豎起大拇指。
想到這裡劉一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隨即又換了一個話題:“那……要不要和哥哥一起去西流城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