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祖母身為特級教師,一向懂得尊重與鼓勵孩子,二十多年來,從沒否定過他這個孫兒的努力與付出,怎麼也變了,不相信他一定能憑實力考進頂尖名校當老師呢?
難道,因為他們退休後心態失衡,開始妒忌年輕精英了?
如此腹誹,秦不覺挑高濃密英挺的眉頭,歪頭,來回使勁打量自家祖父母。
秦慎思任由他打量,只管叮囑女兒:“元玉,你這些東西,估計至少要在家擺幾年,只管放,暫時別給不覺留空格。”
“怎麼,這是留給我小姑擺的?那我的呢?小姑,您自家有榮譽牆,為什麼擺這來,一擺還擺幾年?”秦不覺是真急眼了,搖了搖姑姑秦元玉的腿。
難道說,他家老爺子料定他幾年內拿不到教師榮譽了?
秦元玉好笑,低頭勸說秦不覺:“那你再參加師資招聘會的時候,多投幾家學校,別隻盯著那幾所頂尖學校呀。”
丁常青跟言:“是啊,比如區級示範校,或者說:嘉橋中學、臨江附校那些也可以的。”
“不!不行!”秦家人不抽菸,可秦不覺彷彿被香菸燙了似地跳起來,“那太看輕我實力了!我怎麼可能去嘉橋那樣的學校?”
“……”秦慎思眼中閃過一絲異樣,抬頭看著一米八幾的孫兒,“你瞭解過嘉橋了?”
“我怎麼能不瞭解?您是不知道,今天他們學校招聘的樣子,連宣傳頁都做得亂七八糟,到中午就只剩一個老師了!”秦不覺感覺找到了反駁的機會,“這還不算,剩的那個甚至寫了……”
“不覺!”就在秦不覺要說出關鍵詞的時候,秦元玉出聲制止,還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姑姑~!”秦不覺跺腳,畢竟沒把那個詞說出口。
“嘉橋中學變成這樣了?”丁常青追問。
秦元玉有些猶豫,從椅子上下來,輕輕搓了搓雙手,緩聲回答:“今天嘉橋負責去招聘的是聞映臺那孩子,聽說是臨時頂上的。學校訂製的宣傳海報是有點粗糙,把她的手也劃傷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
“噝~~”秦不覺咕噥,被秦元玉一把攥住手,使勁掐了一下手心,疼!
他就奇了怪:怎麼一向心疼自己的姑姑,會為委屈巴拉的聞映臺掐自己?
“聞映臺?”丁常青努力思索著,“噢~~,是不是那個你帶到家裡來過的小姑娘?”
“呵,媽,您記性真好!”秦元玉笑著點頭,“她初三臨近中考那年,媽媽重病,爸爸分身無術,沒辦法好好照顧她,我帶她在家裡住過幾天。”
“她來過我們家?還住過?”秦不覺傻了。
在他印象中,從祖父母到父母、姑姑,都時不時會因各種緣由帶學生到家裡來,留宿並加以照顧輔導的也遠不止兩三個。
可他的記憶裡,怎麼沒有聞映臺這個人呢?
秦慎思卻也記起了聞映臺:“大概是十年前的事吧?我看那孩子挺懂事,就算家境坎坷,可她學習、生活都積極,人也陽光,心思還細,在我們家做好作業,就搶著幫忙家務!”
積極?陽光?
這下,秦不覺更蒙了!
就今天看見聞映臺那樣,一副生怕說錯什麼、做錯什麼,扭扭捏捏、處處小心的模樣,怎麼看也不太積極,更別提陽光了!
“我感覺她是陰雲密佈!”秦不覺不知不覺就嘀咕了出來
“不覺,你說什麼?”丁常青聽力有些下降,沒聽清孫子的話,在箱子中興沖沖尋出一本影集,翻動幾頁後,捧了起來,“快來看,是不是這個小姑娘?”
書房中的幾人都把頭湊了過去。
褪色的相片,載著溫暖的記憶!
秦元玉率先點頭,指著集體相片中的一人:“對,這個就是聞映臺,我帶過的最出色班長!”
秦慎思扶了扶老花眼鏡:“應該沒錯。”
看著一群學生中,笑容明媚,如夏花爛漫的女生,秦不覺不敢相信:“這真是聞映臺?也變得太多了!除非她整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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