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只能拿了過來,不過只拿了一封:“每封的內容都一樣,就這麼一句話。”
看著“煦煦”兩個字,林汐眼底竄出一絲陰狠,和莫名其妙的興奮。
“查不到寄信人?”林汐問。
“差不到,所以太太才怕。這東西來得神出鬼沒,防都防不住。”林叔嘆氣,“這兩天王管家快把家裡翻了個遍了,一無所獲。”
王管家是林家的大管家,林叔是二管家。
前者主要負責林家與外面各大家族的來往社交,輔助林洵友。而後者則主要負責管理家裡,以南漁為主。
林汐將信收到口袋裡:“太太呢?”
“在樓上呢,您住院這些天,太太就沒出過房門。”林叔知道自家太太軟弱了些,但沒想到竟然怕到這種地步。
林汐:“你休息去吧,我去看看太太。”
“是。”
林汐上了樓,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南漁崩潰大哭的聲音。
林汐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南漁哭聲一頓,淚眼朦朧地看向進門的林汐:“小汐,你回來了?”
林汐將房門反鎖上,走到床邊:“你要哭到什麼時候?”
南漁瞪大眼睛:“什麼?”
“哭能解決問題嗎?”林汐揚了揚手裡的信紙,“就因為一張不知所云的紙,你就崩潰成這個樣子?”
“怎麼是不知所云,那是煦煦——”
“別跟我提喬煦!”林汐的表情陰冷了幾分,“別說她已經死了十幾年了,就算還活著,她也別想以‘喬煦’的身份回海城!”
聽出林汐話裡的意思,南漁沉默下來:“你的意思是……”
“你現在是林洵友的妻子,是我林汐的繼母。你的前夫是海城的罪人,是被萬人唾棄的縱火犯。你的親生女兒,也死在了一場車禍裡,記得嗎?”
林汐的表情陰沉沉重,雙眼死死地看著南漁,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從唇縫蹦出來。
南漁一時咋舌,說不出話來。
林汐彎下身,單手撐在床尾:“十幾年了,人死如燈滅,活人還得繼續生活。媽,忘了那些不愉快不好嗎?”
南漁趕緊點點頭:“好,我,我都忘了。”
林汐直起身嘆了口氣:“收拾一下自己吧,把自己弄得這麼難看,等我爸回來看到你,肯定會不開心。”
說著她一頓,想起林承祖,意有所指道:“我爸年輕那會兒,能跟你保持那麼長時間……自然也能有別人。”
南漁一懵:“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告訴你,做好心理準備。人鬥不過時間,過去發生的都發生了,你現在要做的,是管好他,別再搞出新的人來。”
南漁聽懂了林汐的話,臉色唰地一白,聲音尖銳道:“什麼意思?林洵友在外面還有野種?!”
想到林承祖的年紀,林汐冷笑一聲:“還不知道誰是野種呢。”
“什麼意思?小汐,你跟媽媽說清楚,我!”南漁急了,也顧不上什麼喬煦林煦的,從床上滑下來就要向林汐追問。
林汐根本不搭話,直接轉身出去了。
她不擔心南漁會跟林洵友鬧崩。
他們結婚以後,南漁一直像菟絲草一樣纏著林洵友。她這個媽媽,除了依附男人,根本無法生存。
即使知道林洵友在外面惹了債,南漁也會嚥下所有的苦,繼續經營這個家。
果不其然,晚上林洵友回來的時候,一家三口格外和樂。
吃過飯,林洵友把林汐叫到身邊:“小汐啊,你把顧璟行要投資藝術品的事傳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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