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璟行下意識伸出手扶她,被喬安抓住了手指。
柔軟細嫩的手指在碰到的瞬間便與他十指交握,用力一攥。
不等顧璟行甩開,喬安就自動放開了手,恭恭敬敬道:“顧總,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顧璟行:“你回家吧。”
“那可不行,哪有老闆忙得不可開交,秘書卻回家休息的?”喬安湊近一些,低聲道,“別因為我是朵嬌花就憐惜我,哥哥儘管來。”
顧璟行視線一垂,剛好探進她滑落而下的深v襯衣領口內。
抬頭,冷眼掃過她眉眼間的肆無忌憚:“都成瘸子了還不忘作妖?”
“這怎麼是作妖呢,哥哥真是不懂情趣。”喬安又抓顧璟行的手,用指尖刮過他溫熱乾燥的掌心,“如果汐姐的手留下嚴重後遺症,以後怕是沒辦法畫畫了。”
顧璟行挑眉:“你想說什麼?”
喬安仰頭,帶著幾分天真、無辜又疑惑地問他:“哥哥會娶一個右手殘疾的女人為妻嗎?”
走廊太過安靜,以至於湧動的風聲都顯得大了幾分。
顧璟行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並未回答。
喬安也不急於要答案,順勢坐在長椅上休息。
林洵友很快從病房出來:“璟行,我那邊有事要處理,你留一下,陪陪她們母女倆。”
喬安低頭聽著,感覺有打量若有若無地落在自己身上。
是林洵友。
對方的語氣聽起來還算和氣,但說出的話卻居高臨下,倚老賣老。
什麼叫他有事情要忙,顧璟行作為顧氏總裁難道就很閒?
找藉口都不知道找得高明點。
顧璟行應了下來。
林洵友走後,他帶著喬安進了病房。
病房裡林汐還在昏睡,南漁在床邊給她擦手擦臉。
顧璟行本打算探完病就回公司,此時卻只能留下。
下午三點左右林汐醒了,南漁抱著她大哭一場。
顧璟行把醫生的診斷跟林汐說了一遍:“具體情況還得等全面的檢查結果出來之後才知道,可能也沒有醫生想得那麼嚴重。”
林汐面無表情看著自己被捆成粽子的手,並未回應。
接下來幾個小時,南漁不管說什麼,林汐都不吭聲。她不吃不喝,要麼盯著受傷的手看,要麼睡過去。
南漁幾乎崩潰,哭得眼睛都腫了。
到了晚飯時間,顧璟行顧及到喬安連午飯也沒吃,就想帶她離開。
南漁聽他要走,神色惶惶地抓住他的胳膊:“璟行啊,你能不能別走?我一個人留在這兒,萬一有什麼事,我……”
“林太太,”喬安抓過南漁的手,從顧璟行手腕上掰下,“顧總和汐姐還沒結婚,孤男寡女的,不太好。”
“你這是說什麼胡話!先不說他們本來就是未婚夫妻,這裡是病房,璟行是那種不知羞恥的人麼!”南漁瞪著喬安。
喬安看她,無辜道:“可他們還不是未婚夫妻啊。”
至少顧璟行從未承認過。
南漁一陣難堪。
喬安自始至終掛著虛偽的笑:“我當然知道顧總不會對汐姐做什麼,但這畢竟是公開場合,顧總又是個公眾人物,被人看到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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