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璟行到家時,就見爸媽和兩位哥哥都在客廳坐著。
一進門,幾人紛紛向他看來。
“出什麼事了?”
“下午林家突然打電話過來找你,卻沒詳細解釋。”
“人沒事吧?聽說小汐的畫在海關倉庫燒了?”
顧璟行走到沙發上坐下,回答幾人:“嗯,今天林汐去海關取畫,那幅畫被人做了手腳著火了,燒傷了她的手。”
顧母臉色一白:“手?小汐可是畫家啊,要是手受傷,她以後怎麼辦?”
顧朗敘擰眉:“林汐這些年一直做慈善,在海城很有口碑,怎麼會有人公然與她為敵?”
“是不是林家或者你的死對頭對她下手的?”顧父想得更深一些,“上次短影片的事也鬧得挺大,會不會是那群人再次動手?”
“還不知道,”顧璟行聲音平平淡淡,“倉庫是廢棄的,沒有監控,暫時沒查到有效線索。
至於是不是上次的人動手,還得再查一查。”
顧母捂著胸口:“小汐這是什麼命啊,好好大家閨秀,先是為了你捱了一刀,還流……”
突然一頓,又道:“燒傷啊,她得多疼啊。”
顧父見老妻眼眶發紅,一副快要哭的樣子,趕緊扶著她上樓安慰去了。
顧沅臣看了看顧璟行,表情玩味:“你這表情,可絲毫看不出為女友擔心的影子。”
“行了,”顧朗敘捶了二弟一下,“少說兩句,沒看老三累了?璟行,你上去休息。我跟你二哥打電話問問,看有沒有能幫得上忙的。”
“這次的事,顧家不主動插手,等林家來電話再說。”顧璟行道。
“什麼?”顧朗敘被他說得一愣。
顧沅臣吹了個口哨:“怎麼,你終於不眼瞎了?”
以前林家出事,他們家都是上趕著幫忙,不值錢極了。
顧朗敘眉頭微蹙,目光裡滿是探究:“璟行,你是怎麼想的。”
顧璟行臉上不見一絲多餘表情,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瓷白的杯壁,捻了一盞茶輕啄一口:“我怎麼想不重要。”
“怎麼會不重要?這是你的女朋友。”顧朗敘見三弟又冷又硬的嘴臉,額頭青筋直跳。
顧璟行淡淡道:“我讓繼白查了查,發現林家最近在稅務那邊掛了名,馬上就要年中查賬,可能會出問題。”
若是之前,顧璟行在得知內情時就會出手給林家擦屁股。
但這次,他不想。
顧朗敘擰眉:“什麼意思?”
顧璟行:“就是你想得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