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裡,阿寶做了一個噩夢。
她夢見自己變成了容遲遞給她的那盞燈,她猛的睜開眼睛。
“醒了?”一個聲音突然在房間裡響起。
沒想到房間裡居然候著個人,阿寶被嚇了一跳。
“白青峰,你站在這裡做什麼?”阿寶瞪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站在了她床邊的那個人。
“叫你起床”被稱為‘白青峰’的男子木著一張臉回答道。
阿寶:“……”。
白青峰,管家白伯的兒子,那個當初在景大少書房裡見過的黑衣人就是他。
阿寶這半年來沒少跟他接觸。
做夢被嚇醒不說,一大早還杵個人在自己房間,阿寶覺得整個人都有點焉了吧唧的。
她問:“老實交代,你站在這裡多久了?”
白青峰抬起手,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手錶,沉默了大概十秒,待秒針完全走過‘十二’這個數字,這才說:“半個小時”。
“你剛剛為什麼沉默了那麼長時間?不會是等時間走到指定位置才開口的吧?”
白青峰沒理她,只說:“主人讓我叫你起床”
容遲正是白青峰口中所說的‘主人’。
阿寶想到昨晚的事情就打了個抖,她說:“白青峰,你覺不覺得容遲有點討厭我?”
白青峰依舊沒吭聲,阿寶卻在這些時間的相處中早就習慣了對方這沉默寡言的性格,她也不在意,只自顧自的說:“昨天我就更深刻的體會到了這一點,不然他幹嘛帶我去那種地方”
雖然她丁點都不怕,但是她為了護住自己的小馬甲,不得不在白青峰面前叨叨兩句。
白青峰看了一眼穿著直筒睡衣只露出個腦袋已經第三次爬起來再因為踩到過長裙襬而跌回床上的人,表情依舊很淡定。
作為一個小矮子,還喜歡穿那種將自己整個套進去的奇怪睡衣的人,阿寶這番舉動顯然也不是第一次。
而作為被指定叫她起床的不二人選,在這半年以來,白青峰對這種‘遊戲’也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最終,在阿寶第四次跌回床後,白青峰就將她整個提了起來夾在胳膊下,另一隻手拿著她的常服,往更衣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