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完成任務回去你還是會想著逃離那裡,那麼為什麼還要回去呢?”樓棄這樣問,語氣依舊是沒多大情緒起伏,不過裡面的疑問還是能聽出來的。
阿福被問住,張了張口最終什麼也回答不了。
她想說‘你不懂’,因為她始終是要回頭目身邊去的。
但是到底怎麼個感覺她說不明白。
然後她聽到旁邊樓棄說:“以後知道答案了再回答也不遲”。
“噢,那我想好了一定告訴你”阿福輕輕的回答,有些結結巴巴的。
她的思想一直很簡單,從來不思考當下問題之外的事情,包括她為什麼不斷離開組織又想著回去。
於是,阿福就這樣被這個叫做樓棄的男人留在了身邊。
自從她被帶來這裡之後,除了她睡覺上廁所之外,樓棄幾乎時刻和她待在一起。
阿福:“樓棄呀……”
樓棄側頭看向她,狹長的眼眸閃爍的光芒攝人心魂。
“你什麼都不做這樣守著我不無聊嗎?”她並不是不讓樓棄和自己待在一起,她只是有些奇怪罷了。
“不會”樓棄好一會兒才慢慢的從貴妃塌上坐了起來:“即使換回林塔木的身份你也不必回去景家”。
阿福呆了呆:“……啊,上學的問題解決了嗎?”
“嗯”樓棄點了點頭,然後跟她說:“我最近狀態可能會不好,有些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臉色冷冷的,一時間阿福摸不清他的用意和上面那句話的意思。
好在阿福不甚糾結這些東西,眨了下眼睛問他:“被頭目知道我在這裡也沒有關係嗎?”
樓棄又“嗯”了一聲,表情好像放鬆了一些,輕聲說:“這麼長時間,你應該知道我不會傷害到你,所以小福,去哪裡一定先與我說一聲,不要惹怒我,知道嗎?”
阿福皺起眉頭。
她覺得樓棄今天說的話非常的奇怪。
被幸川帶來這裡這麼多天,樓棄的狀態越來越奇怪。
有時候甚至像是事先告訴自己他心情不好有可能會殃及自己。
不過他還未那樣做過。
雖然想不明白,不過阿福還是點頭答應:“我儘量,你也知道,我會有忽然想去做的事情。”
樓棄起身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冰涼的吻,表情有些淡,然後徑直去了密道。
阿福知道,那是通往後山刑房的地方。
樓棄才消失幸川就像鬼影一樣現身立在阿福的身後。
阿福茫然的看著通向密道的那道石門好一會兒,問身後的幸川:“我覺得樓棄的狀態介於癲狂和發瘋之間,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幸川忽略掉對方對於自家主人不敬的言詞,幽幽的說:“雖然主人挺寵著你,不過你要好自為之,讓主人省點心。”
沒有殺人的時候幸川的聲音少了那份暗啞在裡頭,很好聽,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動聽。
“吶”阿福聲音有些懶散和迷離:“幸川,你喜歡殺人嗎?”
幸川瞪了她一眼:“你以為我是變態嗎?”
阿福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灌木上,隔了很久才說:“我好像很喜歡……”
“比如說?”幸川對她的回答倒是不怎麼意外。
他一直都知道,眼前這個女孩子,她的長相和性格是一個極其鮮明的對比,鮮明到有些強烈。
“有時候我會想,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世界上”那是一種心悸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