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五十一年,冬二月二十六日)夜。
在這種緊張的局勢下,即使是毫無干係的普通百姓也感覺出了些什麼來。
天還沒完全黑盡便帶著自家的孩子回了家,將家門緊閉。
原本擠滿人的熱鬧夜市、顧客紛至沓來的大賣場及娛樂會所顯得蕭條不已,門可羅雀。
商販們也早早的打了樣關了門。
整個東方大陸都陷入這種未知的恐懼和絕望當中。
夜晚更是寂靜,連孩童的啼哭也幾乎消失殆盡。
走在這樣的街道之上阿福覺得沒勁透了。
她伸手摸了摸手腕上冰涼的手鐲。
手鐲是景帝司給她的。
今晨,她醒後覺得待在景家實在是太難受,就跑去書房找了景帝司。
埋著頭不知道在幹些什麼的景帝司抬起他的頭看了她好一會,然後便從抽屜裡拿出了這個手鐲,放到桌面上。
阿福癟癟嘴說:“我不是問你要東西,我想出去!”
景帝司看著她,慢慢道:“你要出景家,那就要把它戴上。”
阿福的眸子閃了閃,想了一會問他:“那是個暗器?”
景帝司幽幽道:“也可以這麼說。”
阿福“噢”了一聲,也沒怎麼當回事,抬腳上前,拿起就準備往手上套。
“你確定不再問些什麼?”景帝司出聲制止。
他沒想到她這樣子乾脆,這個東西可不是普通的暗器,一旦套上去…
他沒等到她的回答。
阿福沒讓他作出什麼反應來便自己將手鐲戴在了手腕上。
“你幹什麼!”景帝司出聲吼道。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他頓覺頭疼不已。
連他都覺得,她為了出一次景家戴上這個,代價未免也太大了!
“怎……”阿福的聲音還未出口,便忍不住用另一隻手去剝那隻手環。
那手環不知是什麼材質做的,戴上手上後阿福便覺著有什麼東西從手環裡爬到她的身上。
那東西似乎鑽進了她的血液裡頭。
剛開始還會有鼓鼓的東西在血脈裡穿行,沒一會似乎就和血液融合然後消失不見了。
然後,她的臉一瞬間開始慘白起來,劇烈的疼痛開始蔓延全身。
她的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那些東西像是在她的經脈裡穿行,血管一會脹一會緊縮。
景帝司的面色也是一陣一陣的發著黑。
他氣得哆嗦了一下,趕緊過去抱住已經痙攣倒地的阿福。
“疼…唔…疼……”阿福小聲的呻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