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看著突然出現的裴安,嘴角不受控制的揚起,眼裡也劃過一絲精光。
裴安在這裡,司南澤也在這裡。
“啊啊!!鬆手!骨頭要斷了!”那兩個人的手被裴安死死捏著,痛苦的慘叫聲刺的姜梨耳朵疼。
這裡的動靜引來了酒吧的安保和經理,姜梨的眼睛蓄上了一層水汽,在經理還沒開口之前,指著這兩個人就開始控訴:“他們性騷擾我!還打我!幸虧有人見義勇為,不然我今天就完蛋了……”
經理和安保同時看向姜梨手裡捏著的酒瓶,上面還有未乾涸的血,然後又去看那兩個哇哇亂叫的男人,有一個人的小半張臉都被血染紅了。
他們面面相覷,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這到底,誰打誰?
“報警!我要報警!”
“我要驗傷!”
就在這個時候,司南澤走了進來。他雙眸狹長,眼神凌厲。
姜梨發現他身邊沒有人攙扶。
他的眼睛,好了?
司南澤準確無誤地將目光定在了她身上,眼神柔和了下來。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姜梨的瞳孔微縮了一下,手掌下意識捏緊了酒杯,然後有些不自然的低下眼,躲避他的目光。
他問:“報什麼警?驗什麼傷?”
經理和保安還沒說話,裴安按著兩個人面向司南澤,說了三個字:“性騷擾。”
“什麼性騷擾!老子都沒摸到她!”
那個被姜梨開瓢的人叫了起來。
司南澤輕輕地掃了他一眼,“沒摸到?”
“……”
也就是說準備要摸,但是碰上了硬茬被開瓢了,所以才沒摸到。
他眼睛眯了眯,看向他已經止住血的額頭,幾不可見的笑了一下,“這點傷哪夠你驗?”
話音剛落,司南澤已經拎起吧檯的凳子照著他的腦袋砸了上去,發出一聲“桄榔”的悶響。
鮮紅色的液體從緩到急的流了出來,男人也被這一下砸暈了過去。
旁邊跟他一起的另一個人在司南澤看向他的時候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搖頭大喊:“跟我沒關係!我沒動她!”
他們這邊的動靜引來了不少看客。
一會人多了會容易被認出來,姜梨一把拽住司南澤衣角,對他搖了搖頭。
司南澤放下凳子,順勢牽住她朝著酒吧外走。一邊走一邊說:“裴安,你處理一下。”
“阿願!”
正當司南澤要把她帶上車,姜梨正要鑽進車裡,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姜梨的脊背一僵,扭頭看向聲源處,看到了站在酒吧門口的江淮之。
六月初的天氣,他只穿了件休閒的長袖襯衫,是黑色的,襯的他的面板更加冷白,表情淡漠平和,眼神卻是又陰又戾。
他不是在北城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姜梨被他的眼神刺到,往司南澤身後躲了一下,將半邊身體藏在他的背後,然後不動聲色的把口袋裡的一張紙條攥進手裡悄悄地塞進了司南澤的褲子口袋裡。
“姜時願。”江淮之看她的動作,眼神更加的冷,就連語氣也帶了一點怒意,“過來。”
司南澤擋在她身前,連大哥這樣的稱呼都沒喊了,對他道:“你嚇到她了。”
江淮之沒有理會司南澤,“我再說最後一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