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止開啟姜梨給他的字條,很簡潔的兩行字。
害葉辭的人是司南澤,今天晚上悄悄地把他轉移到青森,不要告訴任何人。
後面附帶了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
又是這個神神秘秘的青森,姜梨創辦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療養院?
他看了眼躺在床上沒有生氣的葉辭,隨後摸出手機,打通了這個電話。
鈴聲響了三秒就被接通了,葉止說:“你好,是姜梨讓我找你,我是葉辭的大哥。”
“她有說是什麼事嗎?”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葉止:“她說讓我儘快把葉辭轉移到青森療養院。”
“知道了,凌晨兩點我會去醫院找你。”
………
姜梨從醫院後門打了車,去了姜氏集團。
這條街上這個點幾乎沒有行人,她在附近的店面買了一桶油漆和毛筆,然後站在了公司的玻璃門前。
摸出手槍,對著門連打了好幾槍,整片玻璃布滿了裂痕,“嘩啦——”碎了一地。
她拎起油漆桶,踩著玻璃渣走了進去。
一整個一樓都被她潑上了紅色的油漆,一眼看過去血淋淋的一片,像極了命案現場。
拿起毛筆在地板上和牆壁上寫了幾個大字。
做完這一切,她站直身體,正對著監控鏡頭豎起了中指。
然後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這片區域。
下個星期召開釋出會?賣掉姜氏?做她的春秋大夢!
她再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
回到車上,裴書和夏櫟都聞到了她帶進來的一股油漆味。
但是誰都沒開口問她,一路無言的回到了司宅。
大廳一片亮堂,司南澤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耀眼的白光下他的面板蒼白如紙,襯得側臉上的紅痕更為明顯。
神情落寞孤寂,脆弱易碎。
姜梨走到樓梯口時停了一下,扭頭看向他,說了一句:“你上來,我有話跟你講。”
兩個人來到了三樓的書房。
書房裝修風格很復古,給人一種年歲悠久的古老感,中間的一面牆上掛了一幅山水的水墨畫,光線比其他地方柔和的多。
姜梨擺弄著書桌上的一盆仙人掌,手指肆無忌憚的觸碰它的尖刺,然後輕聲道:“我把姜氏給砸了,明天會上頭版頭條。”
“監控拍到了我的臉,警察會抓我。”
司南澤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回答:“我會處理好,沒人敢抓你。”
姜梨扯了扯嘴角:“那如果下個星期的釋出會要是開不了,你的堂哥韓聿言會放過我嗎?”
“到時候你又要怎麼處理我?囚禁我?還是殺了我?”
她每說出一句,司南澤的眉頭就皺緊一分,聲音也微沉了下來:“你明知道我不會這樣。”
“可能以前我會信,但是現在……”姜梨冷笑了一聲,一字一頓:“我不信你。”
她輕飄飄的話,宛如一把利劍直直插進司南澤的心口,痛到呼吸都變得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