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暉無力地透過窗戶,灑在符小桃家那略顯昏暗的客廳裡。
陳舊的傢俱在光影中顯得更加破敗,牆壁上的汙漬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符小桃輕輕推開家門,屋內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她看到沈榆正坐在那張破舊的沙發上,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眼神冰冷而銳利地盯著她。
沈榆身著一件黑色的緊身連衣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曲線,但那冷豔的氣質卻讓人感覺有些難以接近。
“人死了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沈榆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打破了屋內的寂靜。
她的眼神緊緊地鎖住符小桃,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變化。
符小桃站在門口,身形顯得有些單薄。
聽到沈榆的話,她微微抬起頭,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
“那個男人死了我為什麼要傷心?”
符小桃的聲音清脆而響亮,在空蕩蕩的客廳裡迴盪著,帶著一絲孩子般的懵懂和無畏。
她的眼睛明亮而清澈,直視著沈榆的眼睛,沒有絲毫的退縮和畏懼,彷彿在問一個再自然不過的問題。
沈榆聽到符小桃的回答,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被一種嘲諷和厭惡所取代。
她哧的一聲笑了出來,那笑聲尖銳而刺耳,如同破碎的玻璃劃過耳膜。
她的身體微微後仰,靠在沙發背上,雙手抱在胸前,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和鄙夷。
“你還真是變態。”
沈榆的語氣冰冷而決絕,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充滿諷刺意味的笑容。
符小桃的笑容並沒有因為沈榆的話而消失,反而更加燦爛了。
她輕輕地關上門,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進客廳,走到沈榆面前,站定。
她微微歪著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和疑惑:“我怎麼就是變態了?他從來都沒有關心過我,他的死活和我有什麼關係?”
她的聲音依然清脆悅耳,帶著一絲無辜和不解,眼神緊緊地盯著沈榆,似乎真的在等待她的回答。
沈榆被符小桃的反應氣得臉色微微發白,她猛地站起身來,雙手緊握成拳,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符小桃卻絲毫不在意沈榆的憤怒,她聳了聳肩,臉上露出一個無所謂的表情:“隨便你怎麼說吧。”
她繞過沈榆,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雙腿交疊,輕輕地哼起了一首不知名的小曲,彷彿剛剛的爭吵沒有發生過一樣。
沈榆站在原地,看著符小桃的背影,氣得渾身發抖。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轉身,大步朝門口走去。
她的高跟鞋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每一步都彷彿帶著她的憤怒和不甘。
“你等著,這件事沒完!”
沈榆在門口停下腳步,回過頭,惡狠狠地瞪了符小桃一眼,留下這句充滿威脅的話後,便摔門而去。
屋內,符小桃依然坐在沙發上,靜靜地哼著歌,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孤獨和迷茫。
夕陽的最後一絲餘暉也消失在了窗外,屋內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符小桃那孤獨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隱若現。
夜幕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輕柔地覆蓋了整座城市,唯有林斯清房間的檯燈散發著暖黃色的光,宛如黑暗中的一座孤島。
房間裡瀰漫著淡淡的咖啡香氣,電腦螢幕的亮光映照在林斯清稜角分明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