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你們倆也穿連襠褲了?”葉秋嘲諷道。
“喂!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姜丫丫衝上去。
“你要動手嗎?”甘樂攔在中間。
“切!”姜丫丫只好作罷。
“真賤,你現在是換人了嗎?”葉秋望了一眼溫愛佳。
“關你什麼事。”鄭曉劍說完往座位上走。
“叮叮……”
上課鈴響起。
“走吧。”黎美麗湊過來喚道。
葉秋幾人這才走向自己的座位。
鄭曉劍走到桌前。
“還有幾道題,你先在前面坐會兒。”顧新河對他說。
溫愛佳也抬起頭來看著他:“快講完了,你先坐我的位置。”
“來吧。”姜丫丫拉開凳子,示意鄭曉劍坐下。
鄭曉劍只得坐在溫愛佳的座位上。
那天中午,姜丫丫趴在桌上睡得很香。
……
最後一個星期很快就結束了。
這個週末過去,下個星期一他們就迎來期末考。
週六下午,溫愛佳準備揹著揹簍上坡去割豬草。
忽然,一陣風吹來,烈日被烏雲蓋住。
屋簷下,遮蓋稻穀的塑膠薄膜被風捲起,一張一張的四處散落。
這是要下雨的節奏!
溫愛佳趕緊找來鏟子、籮筐,把院子裡翻曬的去年的稻穀收回去。
狗狗聽見風吹得呼呼響,也一個勁兒的吠叫!
原本打算過來準備晚飯的奶奶父親的養母),也趕緊往回走——去幫小叔家收衣服。
溫愛佳一個人拼命的拿鏟子往籮筐裡裝,然後又把籮筐往屋裡端。
那個時候的溫愛佳只有八十斤左右,卻要端起裝有一百來斤稻穀的籮筐。
不一會兒,雷聲噪起。
一定要趕在下雨前!溫愛佳想。
就這樣,她咬著牙,一籮筐一籮筐的往堂屋端。
鏟子鏟不贏了,就跪在地上用手刨。
剎那間,她的臉上、身上、腿上,全是稻穀。稻穀有灰,那種灰可以讓人面板特別癢,只有用香皂洗個澡才能沖掉毛灰。
但那個時候的她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她繼續拖著自己小小的身體,頂著雷鳴狂風,一個勁兒的往家轉移稻穀。
其實,夏日裡這種暴雨很常見,用他們當地的家鄉話講,就是“天冬雨”,可能幾分鐘前還是大晴天,幾分鐘後就會驟變成暴雨,且暴雨中,經常夾雜著電閃雷鳴,或者狂風。
如果是正好遇到秋收,那白天都必須要有人在家看著,不然暴雨來了,趕不及搶收,則曬在壩上的莊稼,就會被雨水打溼,甚至沖走。若是雨水打溼了,莊稼就會發黴,甚至長芽,可想而知,做出來的東西也不會好吃,賣也賣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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