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車間不大,但裡面都有百來號人,密集的工位和濃烈刺鼻的皮革、膠水味甚是難聞。
難以想象,溫愛佳在這種環境下工作,而且還工作了好幾天。
他望著走在自己前面的溫愛佳,頓時臉上的笑意消失,變得嚴肅起來。
溫兆豐一到車間,就看見正在脫下圍裙和袖套的母親。
“媽,怎麼了?”溫兆豐著急的上前問。
七嫂見他們回來了,便嘆了口氣:“收拾東西,走吧。”
“為什麼?為什麼要走?”溫兆豐問。
“剛才孫組長通知的,讓我們三個都走。”七嫂說著眼淚都快下來了。
“你答應了?”他想去找孫宏理論。
“什麼答應不答應的……人家是領導……人家說開除我們就可以開除我們……哪裡還輪得到我們答應不答應?!”七嫂無奈。
“這幾天不是上得好好的嗎?”溫愛佳說。
“我也不知道啊……”七嫂也很困惑。
“我知道為什麼。”溫兆豐轉頭看著溫愛佳,“那個孫宏就是刀疤臉的老大……”
“所以……刀疤臉一直是為了孫宏來找我?!”溫愛佳恍然大悟。
“怪說不得,那個刀疤臉在你們廠裡氣焰囂張得不可一世,剛才警察也說他是常客!”鄭曉劍說。
聽著鄭曉劍說話,七嫂才注意到溫愛佳身後的他:“你是……那天在火車站送小愛的同學?”
“嗯。沒想到阿姨你還記得我!”
“記得……怎麼不記得……”那天他還在火車站眾目睽睽之下給小愛唱歌,怎麼不讓人印象深刻。
“那現在……怎麼辦?”溫愛佳問。
“還能怎麼辦,收拾東西,走人。”七嫂說。
“那個孫宏……得罪不起哦……”鄺萬寶突然插嘴。
“是啊……”七嫂低頭長嘆。
“那我們這幾天白乾了嗎?”溫兆豐不服氣的說。
“不然能怎麼辦……”七嫂取下頭上的帽子。
“欸!”溫兆豐氣得一拳打在桌子上。
……
從車間出來,溫愛佳他們又去到宿舍,把自己的行李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