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看見了什麼？你快說呀。”溫愛佳就知道她會故弄玄虛。

“就是……”姜丫丫拉長尾音。

“說個半天話都說不清楚。”吳治淡淡的說了一句。

“哼！不理你！”姜丫丫不喜歡吳治冷冷的樣子。

“你到底說不說呀？”溫愛佳和龍年等得花兒都快謝了。

“不要急嘛，馬上！”姜丫丫拉著她倆坐下。

“快說快說！”龍年催促。

“就是顧新河的媽媽！”姜丫丫頓了口氣，“還記得上次不……總之顧新河的媽媽長得可漂亮了！”

“這個我們知道。”溫愛佳當然記得。

“然後呢？就沒有了嗎？”龍年想聽後續。

“然後……然後就是他們班主任把顧新河叫出來了呀，顧新河跟他媽媽走了。”姜丫丫說。

“以前在德楠聽別人說過，顧新河爸爸媽媽分開了，他跟著他爸爸。”龍年接話。

“難怪每次他媽媽會到學校來找他。”溫愛佳似乎明白了，又似乎沒有明白。

“顧班長他媽媽看上去好豪氣，金髮碧眼，珠光寶氣的，看上去真是氣質不凡。”姜丫丫一副羨慕的眼神。

“丫丫，聽你說這些話，你這小說看得真不少。”龍年說。

……

“我說過很多次，我不跟你去江城，你不需要再來問我。”顧新河面無表情的望著遠方。

賀何琳站在兒子身邊，順著兒子的視線望出去，那是學校的一片湖，靜謐的湖水偶有波動，岸邊的柳枝撩動著湖面。

“兒子……其實，有件事情媽媽藏在心裡很多年，很想告訴你。”她的語氣很輕，儘量減少他對她的牴觸。

“我不想聽。”沒想到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兒子，你聽我說……”賀何琳想爭取一下。

“聽你說什麼……都跟你說了，我不想聽。”顧新河眉頭緊蹙。

賀何琳見兒子這般，也不好再繼續說，只得沉默的站在原地。

顧新河沒有離開。

此時顧新河的腦海裡閃過的全是兒時那些記憶，好的壞的……不過，貌似壞的更多。為什麼那些稱之為壞的記憶呢？可能是因為母親逐漸抽離這個家，逐漸淡出他的記憶。

“你為什麼跟他在一起？”顧新河鼓起勇氣問出他這麼多年一直想問出的那句話。

“嗯？”賀何琳以為自己聽錯了。

顧新河摘掉一張樹葉扔進湖裡，平靜的看著湖面，等待她開口。

“我……”賀何琳其實剛才就想說這件事情，“我跟他很早就認識……應該說……我們才是彼此的初戀……”

“初戀？呵。”顧新河一聲冷笑，“你們那個年代還講究初戀？”

“是這樣的……”賀何琳看了一眼兒子，決定把前因後果都告訴他。

“我跟聶正陽青梅竹馬，我們從上小學開始就認識，一起上學一起放學，關係不錯。”賀何琳說。

“為什麼又跟我爸在一起？”顧新河不解她的話。

“你爸是個很好的人……”賀何琳回答。

“我不想聽這些。”顧新河不明白既然父親很好，那為什麼她又要拋下他們倆呢，既然她有所謂的初戀，為什麼又嫁給他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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