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梨雪、甘樂、羅鹿三人跟著救護車把葉秋送到醫院，禾梨雪這才想起原本早上自己打算去看望顧新河的父親的，她看了眼醫院牆上的時鐘，趕緊拿出手機準備給顧新河打電話。

……

“新河，來！吃早餐。”賀何琳叫醒兒子。

顧新河撐著睡意惺忪的雙眼，因為熬了一夜，臉上掛著疲倦。

他慢慢抬起頭，看向窗外：“下雨了。”

“是啊。”賀何琳應道。

顧新河一早醒來看見病房裡的母親，其實他心裡是特別開心的，在他記憶裡，他們家三個人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這樣聚在一起了，雖然父親是躺在病床上。

賀何琳也感覺出來兒子心裡的高興，她按耐住心情，把早餐放到兒子面前。

“謝謝。”顧新河還客氣起來。

“快吃吧！”賀何琳又給兒子遞上筷子。

恰巧，這時顧新河的手機鈴聲響起。

“你電話。”賀何琳提醒兒子。

“哦。”顧新河不太好意思當著母親面接，於是微微朝母親笑了笑，“我出去一下。”

到了病房外面走廊，他按下接聽鍵。

“新河，對不起啊。”禾梨雪一上來就給他道歉。

“怎麼了？”他聽著她的聲音，感覺有什麼事發生。

“葉秋受傷了，我陪她來醫院，不能去看你和叔叔了。”

“沒事。”出於禮貌，他還是關心道，“她……怎麼了？”

“她……頭被磕傷了。”

“磕傷？嚴重嗎？在學校弄的？”

“嗯。早上做操的時候……她跟鄭曉劍起了爭執……摔了……”禾梨雪沒有直接給事情定性，沒有直接說是鄭曉劍動的手。

“是鄭曉劍……動的手？”他大膽猜測。

“算嗎？”禾梨雪借用反問避開了直接回答。

“那好吧，你先在那邊照顧葉秋，等我回去再說。”顧新河回道。

“好的，叔叔好點了嗎？”

“還好，別擔心。”

……

兩個人透過電話聯絡，反而關係感覺更近了，比平時見面說的話還多。

賀何琳站在病房門口，望著拐角處的兒子，聽著他接聽電話。其實她並沒有很想來“偷聽”兒子接電話，但心裡的那股好奇勁兒讓她不得不跟出門來，可她也知道，萬不可讓兒子發現。

就在她眼看著兒子準備往病房回來的時候，自己的手機卻響了。

是聶正陽打的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去。她想好不容易與兒子有了親近的機會，不捨得就這麼離開，於是想再多留兩天。聶正陽肯定順著她，沒有讓她一定要回去，但他並不知道是顧國慶住院了。

顧新河剛好走到病房門口，聽見裡面賀何琳接電話，便聽出來是聶正陽打來的，瞬間高興的心情被沖淡，原本以為的幸福感覺，卻被無情的衝散。

他站在門口，背貼著牆，想等母親接完電話再進去。

……

教導主任透過學生的口述瞭解了事情的經過，同時他也叫來高二六班的班主任潘福全。

潘福全做為班主任，早操時間學生出了事，肯定自己有相應的責任，何況還是學生之間起了爭執導致的。

他看著站在面前的鄭曉劍，嘆息道：“我是叫你母親來，還是你父親？”

鄭曉劍當然誰都不想叫：“一人做事一人當，何況不是我故意推她的！”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人家葉秋的家長會來學校，要你的家長出面，來解決這個事情！”潘福全也不想把事情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