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年這才重新轉過身來。

“那天家長會你就認出我了是不是？”龍年提高音調。

“嗯，是，也不是。”

“什麼叫是也不是？認出就認出了，哪還有一會兒是，一會兒不是的道理？！”她真被他的話氣到。

“是……不是……”他解釋。

“什麼是不是？我聽不懂了！”她嘟嘴。

“好好好，我重新說一遍。”他思考兩秒後繼續，“其實，在家長會之前我就猜到你可能是小媛，直到家長會那天遇見你父母，我才肯定自己的猜測。”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來問我？”龍年有點不開心。

“你別忘了，在學校我可是你的老師！”他馬上又端出為師的姿態。

“老師又怎麼了？了不起你背地裡悄悄跟我說！”她開始任性犟嘴。

“然後就像現在這樣？”他指的是最近關於他們倆的流言蜚語。

“哎喲，這不知道是哪個人這麼無聊，還告校長。”她說到這裡低垂著頭，雙手在身前交叉往前伸。

“是啊。”他長嘆一口氣，“連你父母都知道了。”

“對了，那天我媽媽跟你說什麼了？”她才想起來這件事。

“沒什麼，就是……關心你的學習。”他隨口胡謅。

“是嗎？”她半信半疑，“她沒有認出你？”

“不，我覺得她是認出我了！”這一點他堅信自己的感覺沒錯。

“那她為什麼不當場說出來？”她疑惑。

“小飯包兒還是小飯包兒！”他感嘆，“如今你已經不再是十年前的小屁孩兒了，你已經長大成人。想想你一個小女生，我一個大齡男青年，又是在學校，我又是你的老師，你覺得我們關係親密合適嗎？”

“額……”她似乎懂了，但又不想懂。

“所以你父母認沒認出我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不同於以前。”他希望她能夠明白。

“我還以為我媽媽很開明，不會在意這些世俗的東西。”她回想著母親看到他的第一眼還誇他來著。

“好了，現在我們各自心中明白就是，在學校你還是我的學生，我還是你的老師，你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馬上高三也要來了，千萬別被其他的事情影響。”

“可是……我覺得這些跟我們的關係並不衝突……”

“這只是你覺得，你的父母，你的老師，你的同學，他們可不會這麼想。”鄧文禮長吁一口氣，“誰讓我的小飯包兒長大了！”

“那……學校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處罰你？”她最關心的還是這個。

“應該……不會。”他淺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