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鄭曉劍跑來溫愛佳的教室,想看看她的眼睛是否無大礙。
“好了,沒事了。”溫愛佳看著鏡子裡自己的眼睛,紅血絲已經消散多半。
“我還是不放心,要不然我們還是去校外的醫院看看吧。”他仔細的檢查著。
“不用了,疼不疼我自己知道的,放心吧。”她安慰他。
“真的嗎?”他用手指颳了下她的鼻頭,“別忍著。”
“不會啦!”她抿嘴一笑。
“好吧。”他這才暫且收回自己的擔心。
另一邊的姜丫丫從教室出來經過兩人身旁,瞄了眼鄭曉劍:“這麼明目張膽,不怕被人打小報告!”
“要你管!”鄭曉劍白了她一眼,知道她指的是被人告訴他母親。
“就是,好不容易你才能多留一段時間。”溫愛佳一想到這個心裡就惴惴不安。
“沒事,我心裡有數。”鄭曉劍安慰她。
“同學,你知道高三一班在哪裡嗎?”
就在溫愛佳和鄭曉劍說話之際,一位女士來到教室門前。
溫愛佳一眼就認出來者是龍年的母親,於是上前問好。
“阿姨,您找龍年嗎?”
董崇媛微笑示意:“是的。”
“她應該是去舞蹈教室了。”溫愛佳記得剛才龍年是拿了舞蹈衣出去的。
“是嗎?”董崇媛看了眼四周,“那舞蹈教室在幾樓?”
“就在旁邊那棟,亮著燈的那間教室。”溫愛佳說著抬頭望前方指了下方向,此刻那棟樓只有那間教室亮著燈。
“好的,謝謝你了,同學!”董崇媛含笑致謝。
“不客氣,阿姨!”溫愛佳回以微笑。
看著龍年母親離開的背影,溫愛佳不禁感嘆:“果然漂亮會遺傳!”
身邊的鄭曉劍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我們溫水瓶也不差啊!雖然……長得比較短……”說著用手掌在自己肩下比劃。
“你什麼意思?”溫愛佳氣呼呼的瞪著他。
……
“學校……最後的決定是……”龍年不安的凝視他的雙眼,此時的心跳在胸腔裡急促撞擊,指尖無意識地攥緊衣角。舞蹈室裡慘白的燈光將他的輪廓鍍上一層硬冷的邊,而他的沉默像一堵密不透風的牆。
她不得不仰起臉,看著他,試圖透過他的雙眸看懂他的心,那對瞳孔如同深潭,所有的情緒都被沉在晦暗的水底,唯有睫毛在輕微顫動時洩露一絲遲疑。
窗外有響起的晚自習鈴聲,像某種催促的倒計時。
“你怎麼不說話?”他的沉默讓她的心跳加速。
“小傻瓜,別擔心,沒你想得那麼嚴重。”他還在安慰她。
“可是我聽說……”她明明記得學校裡都在流傳,他會被嚴厲處分。
“別聽那些人胡說。”他說著伸手遞給她一瓶水,“現在你最重要的就是好好複習,去你最想去的bj,在那裡實現你的夢想。”
“那你呢?”他的言語裡絲毫沒有提到自己。
“我……”他仰頭望向窗外,“繼續當一名人民教師。”
“那我們怎麼辦?”她想聽的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