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音樂盛會的指揮是誰?
藍茵和凌天絕的共同回答是舒遠清和藍山。
上半場本由舒遠清在指揮,可藍山真不忍心,讓他老人家在疲倦狀態下指揮——剛剛還進凌家臥室要休息的,現在疼愛自己外孫女心切,硬是跑到臺上親自指揮。
但他又不得不承認,舒爺爺登臺演出拿起指揮棒那一刻,他如音樂廳的王!至於舒爺爺為何會在藍茵上臺時,他也如風一樣與她一起並排站到臺上,連鞠躬姿勢和藍茵都是一樣節拍,藍山心裡非常明白——
儘管藍山只恍然間,聽到後面舒爺爺的腳步聲而已!這首《愛的禮讚》,舒爺爺在音樂會上演繹無數次的成功豪邁激情,卻彷彿歷歷在目!——一個專業的指揮家,他不只對音樂有天生的狂熱,更有對音樂近乎天神般敏銳性!
當然舒爺爺老人家腳步為何會快到與藍茵同步,更確切地說:不叫同步,藍茵先上臺,他後上去,但鞠躬姿勢怎麼和藍茵一樣節拍,這,對於學武術防身的藍山自是明白,雖然是第一次見到舒爺爺!
讓藍山自然想到的事果然出現了——
舒爺爺站姿挺拔端正,其氣場d住整個音樂廳雖然是臨時音樂會場,但聽說這凌家大院辦音樂會,不是第一次,應該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可見凌家的豪氣,當然凌家盛出音樂家此事,永遠超出藍山想象!要不是現在親眼所見,那傳言凌家成富豪可惜,出音樂家與畫家更正常之議,他也會和許多局外人一樣否認權當流言),包括樂團和觀眾。觀眾看到指揮登臺,就報以熱烈掌聲,期待演出開始了;樂團看到指揮登臺,感到心安。
指揮帶給全團安全感。但實際上是指揮對樂曲的再創作,透過樂團進行表現。有了指揮這個魂,全團方能心定。
指揮登臺,然後帶領樂團表演。在此過程中,指揮會在那些比較重要之處比如節奏突變、情感變換、強弱改變等等)給出必要的手勢、表情、身體語言,以提醒樂團成員注意,該如何演繹。
如若沒有指揮,樂團也能演繹,但有時容易遺漏一些重要的細節處理,有時也會發生重要錯誤。當指揮在場時,如果忘了,就乖乖聽從指揮的提示。
有一些完全由指揮把握的地方,比如自由延長音,以及自由延長音之後的全團同時跟進。這些地方,整個樂團都必須看指揮,才能找準時間點。
有時候在影片中所看到的不少人沒看指揮,但其實透過眼角的餘光是能看到指揮。如果能夠用餘光看到指揮並且能理解指揮的手勢,那就沒必要直挺挺盯著指揮看。所以就顯得沒看指揮。
交響樂團的成員上臺時必須完全看指揮,一點都不能分神。開場步驟如下:全團位置站定,指揮舒遠清與藍茵上臺,鞠躬。指揮轉身面對全團,用目光遍歷全團,確保每一個人都看著自己。在保證全團成員的注意力都在指揮身上時,指揮給藍茵手勢,演奏開始。
指揮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因此指揮需要具備許多素質,經歷無數的歷練才能能夠從容地站上舞臺去演出。
樂團從第一次接觸樂曲,再各樂器聲部分開單排,然後全團合排,最後上臺表演,指揮永遠是貫穿其中。因此,上臺的表演僅僅是對整首曲子的一次演繹而已,真正的功夫全在排練的過程中。
從樂曲最基本的音準、節奏,再到樂曲片段微處理例如區域性加速、延長音、跳躍音、強弱變化等等),最後再到對整個樂曲感情的把握,這是整個排練過程中需要解決的問題。指揮在此期間需要嚴格把關,每個細小之處都要錙銖必較,反覆練習,與全團交流,最後達到指揮想要的樂曲表現效果。
可見,指揮在排練過程中的辛苦程度是多大。
而交響樂團那麼多的樂器聲部,指揮手上的總譜就厚厚一大疊,無數的細節需要處理和把握。
當拿到一首樂曲的總譜時,指揮首先要先自己研究和鑽研,聽該樂曲的各種版本,最後有了自己對曲子的理解。這就是所謂的再創作,樂曲是死的,但演繹它的人是活的。因此不同的指揮,不同的樂團演繹同一首曲子,風格都會有出入。
指揮有了自己對曲子的理解後,開始帶樂團排練,排前有計劃,排後有總結。這是一個漫長而痛苦的過程,因為每個人對曲子的理解不一樣,但是此時必須所有人都要達到指揮所設想的那種演繹效果。這也為什麼說“指揮是靈魂”,因為當指揮雙手接過總譜的瞬間,這首樂曲,就是他的了。
但目前重要的是:現場之音樂會是臨時發起的,所有演奏音樂手也是自願及時走入會場,當然有一個軸心點,那就是藍茵,藍山明白這一點,舒爺爺應該就更懂。
當觀眾與所有投入凌家、王家、舒家)演奏者沉醉在舒爺爺指揮下,於不知不覺間,樂曲已過三分之一段,藍山才稍微清醒過來——不得不說,舒爺爺指揮得太好了:縱然這十年間,他在音樂會場,見過與參與過無數次盛大演出,能找到和舒爺爺匹配,更或者說不相上下的指揮家,屈指可數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