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守在醫務室門口的楚青恬只得跟同學們一起離開。
等門外的人走光了,胡承蔭一咕嚕從床上坐起來,下床開門就要跑。
“快走!!”
“你不等許醫官了?”賀礎安一邊問,一邊跟著跑了出去。
“還等什麼許醫官?萬一許醫官給我檢查,說我身體素質不合格,馬約翰抓我去測體重就慘了!幸虧他不知道我的名字!”
把胃裡的東西吐空了之後,被馬約翰這麼一嚇,又狂跑了一陣兒,到宿舍之後,驚魂未定的胡承蔭躺在床上,發現自己渾身都在發抖。
“太驚險了,我差一點兒就走不了了!”
“你早說你暈針就沒這事兒了!”賀礎安嘴上說著這話,臉上卻寫滿了擔心。
“多丟臉啊,我以為我能扛過去呢!再說,暈針不也得打針嗎?”
“起碼能給你換一個溫柔的護士啊!還被楚青恬撞了個正著,現在不是更丟臉嗎?”陳確錚逮著機會,紮了他一刀。
胡承蔭沒再說話,默默把胳膊套進了袖子裡,拉了拉毛衣的下襬,吸了吸鼻子。
“我出去給你打點熱水吧!”賀礎安拿著暖水瓶出了門。
看著胡承蔭蔫頭耷腦的樣子,陳確錚坐在他的床上,悠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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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我覺得你這個外號真是白起了,你體重不達標不剛好可以走海路嗎?這樣你不就有機會跟楚青恬一起去昆明瞭嗎?你說你是不是有點傻?”
胡承蔭騰地坐了起來,然後又一臉懊悔地砸回了床上。
“算了吧,走海路的同學都是分批出發的,即便我真的去了,也不一定跟她分在一個團。就算分在了一個團,她現在滿心都是你,我也還什麼都做不了,朝夕相處只會覺得尷尬。而且最現實的問題是,我沒有多餘的錢負擔走海路的路費了。”
“聽你這話,是準備放棄了?”
“誰說我放棄了?她走的時候我一定要去送行,到時候我一定會跟她表白!就算她拒絕了,我們也馬上分開了,我在步行團每天有山有水有兄弟,到了昆明,就又是一條好漢了!而且那時候和楚青恬再相逢,時過境遷,大家都不尷尬。”
“這倒是個好辦法,沒想到你想得還挺周全,不過你也不要太消極了,人都是會變的,有道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別這麼早就放棄了。”
“誰消極了?誰放棄了?”
“放棄什麼啊?”
隨著話音,宿舍門被推開了,牟光坦從外面走了進來,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你一大早去哪兒了,我們剛剛去打針都沒看到你。”
“我去健身浴室洗澡了啊,去晚了人太多!你們也趕緊去吧,我們出發之後可能就沒有什麼機會好好洗澡了。我洗完澡才去打了針,你們都打過了嗎?”
聽他這麼說,陳確錚又露出使壞的表情:
“那你有沒有……”
胡承蔭瞪著陳確錚,露出威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