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去!”
“我?”
“這次我絕不會輸給你!”
陳確錚無奈地看了石蘭,石蘭笑了。
比賽開始之前,一名老者走到場中,用羅倮語宣佈了羅倮潑人賽馬的規矩,石蘭低聲用國語給陳確錚和廖燦星翻譯。石蘭說,在比賽前他們先要圍著火堆轉上三圈,然後奔向後山的山頭,那裡有一個大火堆,遠望分外明亮,火堆旁會有一條紅布腰帶,三條藍布腰帶,誰第一個到達那裡的人,取到紅布系在腰間,再第一個返回,誰就是賽馬大賽的勝者,可得一頭牛的獎勵,繫著藍色腰帶回來的人,可得一頭羊的獎勵。
“若是得到藍腰帶的人後來者居上呢?”
“所有居上的人都可以去搶。”
陳確錚面露難色:
“這……恐怕勝之不武吧!”
“沒事,只要我的馬跑得最快,讓你們這些男子追不上不就行了!”
廖燦星志得意滿,全無懼色,陳確錚看著她的眼神充滿欣賞,沒有了一絲戲謔,卻又擔心這份欣賞被旁人看見,轉頭把目光移開。
參加賽馬的一共有二十幾人,女子卻只有五人,石蘭翻身上馬,身姿矯健,乾脆利落,讓人過目難忘。
“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
石蘭給廖燦星和陳確錚一人一把黃豆,讓他們餵馬的時候趁機跟馬熟悉一下。
石蘭騎得是一匹棗紅馬,四蹄踏雪,因為額頭有一個月牙形狀的白斑,所以取名叫月亮,已經六歲了,去年石蘭就是騎著它拔得頭籌的,剩下一黑一白兩匹馬,通體別無雜色,黑馬只有四歲,名叫追風,全身黝黑髮亮,時不時打著響鼻。白馬名叫飛雲,體型比追風要小一圈,十分安靜。陳確錚讓廖燦星先選,廖燦星選了那匹黑色的追風,將飛雲留給了陳確錚。
“我記得上次害你跳南湖的也是一匹黑馬。”
廖燦星突然聽到陳確錚提起兩人初識的往事,而且那往事於她來說還頗有些“不堪回首”,立馬炸了毛,回嗆道:
“黑馬怎麼了?這次我一定能贏你!”
“原來你參加賽馬就是為了贏我啊?”
“當……當然不是,我是為了得紅腰帶!”
“如果你不想再跳一次馬的話,我勸你你最好跟我換換。”
“我不換,我就要追風!”
追風一心一意地吃著你廖燦星手掌中的黃豆,廖燦星輕柔地撫摸著它的脖頸,喃喃地跟馬說著悄悄話,馬抽了幾下響鼻,似是有所回應,廖燦星得意地看了陳確錚一眼,陳確錚嘆了一口氣,走開了。
號角吹響,所有的騎手都騎在馬上,繞著火堆轉了三圈,之後老者舉起一根馬鞭,在空中用力一摔,尖銳的響聲刺破夜空,騎手們爭先恐後地一躍而出,賽馬會正式開始。
山路上一片漆黑,全無照明,賽馬者必須一手抓韁繩駕馭馬匹,一手握火把照亮前路。廖燦星緊緊攥著馬韁繩,要說心中一點兒也不怕,那定然是騙人的。
石蘭姐剛剛囑咐她和陳確錚,山路崎嶇,若是行差踏錯,有可能墜入山谷,尤其是夜晚,視物不清,危險又增加了幾分,她只能屏氣凝神,全神貫注,超過一個人,再超過一個人。
空場上的眾人遙遙望著崎嶇的山路,看著火把的亮光前後錯落,逐漸拉開距離,漆黑的夜裡,遠方的火把連成一條彎曲的金鍊,大家大聲喊著加油,沒人在意這聲音能不能被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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