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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八章 詩中的故鄉

在山崖上的斜塔旁:

“噢,我的幻象。送給我以水手的好運!”

觀測者在瞄著他的儀器,觀望到

無人煙的區域,有活力的桿菌

或巨大的木星完了:

“但我朋友們的生命呢?我要問,我要問。”

窮人在不生火的陋室裡放下晚報說:

“我們過一天就是一天的損失。噢,讓我們

看到歷史是動手術者,

是組織者,時間是使人蘇生的河。”

各族人民集起了這些呼聲,召喚著

那塑造個人口腹的,並安排私自的

夜之恐怖感的生命:

“你豈不曾建立過海綿的城邦?”

牟光坦覺得自己好像迷路了太久的人,在飢寒交迫、筋疲力盡的時候終於找到了回家的方向,他找到了詩中的“故鄉”。

之後的牟光坦在同學的眼中變成了一個“不睡覺的瘋子”。

聯大圖書館的書本來就少,關於現代派詩歌的書籍更是鳳毛麟角,偶然借到一本校園圖書館裡剛剛從國外運來的珍寶似的新書,為了不耽誤後面的同學,牟光坦就沒日沒夜地反覆研究。好在高原文藝社的詩友們之間也經常互通有無,不論誰借來一本書大家都輪流著看,有些書傳到牟光坦手上早已面目全非,書角的紙張都捲了起來,到處都是摺痕,甚至往往失去了封面。即便這樣,牟光坦還覺得遠遠不夠,他把所有的錢都省下來買原文詩集,可終究是捉襟見肘,傾盡錢財也買不了幾本,只好把買到的書翻來覆去地讀,字字句句反覆咂摸,甚至能大段大段地背下來。

這些年輕的詩友們不但喜歡讀現代派的詩歌,他們更喜歡聚在一起談論詩歌,而且時常爭論不休。王佐良認為艾略特的詩讀起來冷,缺少熱情,而楊周翰卻對艾略特所讚賞的“用理智去感覺”頗不以為然,而牟光坦則認為艾略特的詩歌“用腦神經的運用代替了血液的激盪”,爭來爭去,很少有誰說服了誰的情況,更多的時候,大家的爭論完全是“殊途同歸”,因為說到頭來,他們每個人都喜歡艾略特。

當然大家也有一拍即合的時候,他們都認為後期新月派詩人的作品缺少激情和新鮮的語言,是對十九世紀英國浪漫派詩歌的拙劣模仿。文學院開設了研究浪漫主義詩人、歷史小說家司各特的課程,為了表示對浪漫主義“割席”的堅決態度,他們便約定好,誰也不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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