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次？”洛珊仔細回想了一下，完全記不起來自己有半夜發動態的經歷，便理直氣壯道，“我可不覺得我半夜有發過動態！”

“嘿！你這人！”荀陽騰出一隻手從兜裡摸出了手機，“我看你這人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等著，我給你找！”

“行啊，”洛珊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找啊！我等著！”

“我先走了。”正在眾人悠哉遊哉地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說著話的時候，一個身影卻突然站了起來，扔下一句話，便抓著手機往門外跑去，以至於眾人一時間都沒來得及反應。

“剛剛跑出去的……”洛珊轉頭望了望自己和安寧之間空空如也的位子，“是牛濤嗎？”

“嗯，是的。”程峰的回答不長，可洛珊卻仍是察覺出了他藏在言語間的絲絲縷縷的擔憂。

“牛濤嗎？”梁樂將將站起身來，聞言轉頭看向了牛濤所在的位置，“這人今天好像一直都有點兒不對勁兒。”

“嗯，我也覺著，”荀陽用膝蓋把椅子頂到了桌子下面，“這哥們兒，打從吃飯開始就沒對勁過。”

“啊？”洛珊猛地轉過頭來，望向了荀陽，“你是說，他吃晚飯的時候就已經不對勁兒了？”

“是啊，”荀陽認真地點了點頭，“前面還挺正常的，會說話會答應，就從坐你對面吃飯開始，整個人就跟傻了一樣，就在那裡嘿嘿嘿地傻笑，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出了問題。”

“哈哈哈哈哈……”荀陽這話一出，在場知情的幾人便不約而同地笑了出來，就連素來矜持的程峰也忍不住轉過身去，背對著洛珊輕輕笑了起來，只有安寧一臉茫然，抬起了頭，好奇地望著笑成了一片的眾人。

“荀陽！”洛珊氣惱地跺了跺腳，瞪了一眼笑得天花亂墜的荀陽，“這時候開什麼玩笑！說正事兒呢！”

“哎呀……”荀陽見洛珊微微漲紅了臉，言語間也有些惱怒，便也不敢再笑，漸漸地便收斂了笑容，替自己解圍道，“”我就隨便那麼一說，你可別往心裡去啊。”

“行了，沒事，”洛珊此時關心著牛濤，故而也沒什麼心思與他計較，聽他這樣說，便也不再抓著不放，只是擺了擺手道，“還是趕緊琢磨琢磨牛濤怎麼了吧，我總感覺他今天的狀態好像一直都有些不對。”

“那倒沒有，”卞森隨手把電腦包放在了辦公桌上，抬眸道，“牛濤剛來的時候其實還好，就後面程峰過來提起了肺炎的事兒，然後後面他就有點不對勁兒了。”

“誒？被你這麼一說……”洛珊歪著腦袋回想了一下，“好像是這麼回事兒誒……”

“啊呀！”荀陽聞言一拍大腿，叫了起來，“牛濤是不是城的？”

“嗯對，”洛珊肯定地點了點頭，隨即又補充道，“可是剛剛我們讓他問過他家裡的情況了，他說家裡都沒怎麼說起這件事，那我們就想應該是沒事了，所以就也沒再讓他問了。”

“那是不是剛才沒說起，現在又出了什麼事啊？”梁樂插嘴道，“是不是牛濤他家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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