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黃總，我知道您生氣了，我確實與林紓有過接觸，但只是出於好奇，我真的沒有透露任何重要資訊。”

他的眼神誠懇地看著黃明，眼中滿是祈求原諒的神情，試圖用這種眼神打動黃明，讓他相信自己。

黃明狠狠地瞪了孟德海一眼，那眼神彷彿能穿透他的身體，直接看到他內心最深處的真實想法。

他大聲呵斥道：“好奇？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林紓正在拼命調查我們，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可能讓我們萬劫不復！你這個蠢貨，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他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沙啞乾裂，雙手緊握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身體微微顫抖，彷彿下一秒就要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衝上去狠狠揍孟德海一頓。

孟德海急忙解釋道：“黃總，我只是想了解林紓的意圖，以及他是否對漢東的事務有所瞭解。”

“您也知道，林紓這個人太不簡單了，如果我們對他一無所知，那才是真正的危險。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我們能更好地應對啊。”

他的語速極快，生怕黃明再次發火，話語中帶著一絲急切和無奈。

黃明聽後怒火中燒，他從沙發上猛地站起來，指著孟德海的鼻子說道：“你這個蠢貨！你以為林紓是那麼好對付的嗎？”

“他在反貪局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經驗豐富得像個老狐狸，手段高明得讓人防不勝防。”

“任何與他的接觸都可能帶來不可預知的風險，尤其是在當前這個敏感得如同火藥桶的時期。”

“我們現在就像在走鋼絲，下面就是萬丈深淵，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兇狠和恐懼，那兇狠是對孟德海行為的極度憤怒，那恐懼則是對即將到來的滅頂之災的深深擔憂。

“我們必須保持低調，不能讓任何外人察覺到我們之間的關係。你明白嗎？”

孟德海連連點頭，頭點得像小雞啄米一般，說道：“黃總，我明白您的擔憂，我承諾會更加小心行事，並保證不會再有類似的情況發生。”

“我知道我這次錯得離譜，我一定不會再犯了。”

他的頭低得幾乎要貼到地上，根本不敢直視黃明那如炬的目光，就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在等待家長嚴厲的懲罰。

黃明看著孟德海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

他重新坐回到沙發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彷彿要把心中的憤怒全部吐出來，然後緩緩說道：“希望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接下來，我們要更加謹慎，不能讓林紓找到任何把柄。”

“你去安排一下，密切監視林紓的一舉一動，有任何情況及時向我彙報。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必須要掌握主動權。”

孟德海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他的腳步沉重而緩慢，彷彿每走一步都要揹負著千斤重擔，用盡全身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