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手臂上的肌肉緊繃著。

僵持了一會兒，黃明深吸一口氣，放緩語氣說道：“老孟，你想想，我們此前為對付林紓，已經費盡心機，投入了那麼多資源。”

“可結果呢？我們不僅沒成功，還把自己弄得身敗名裂。我們找了多少關係，花了多少錢，結果換來的是什麼？是牢獄之災，是被人唾棄。”

“為了打通那些關係，咱們低聲下氣地求別人，送了多少禮，喝了多少酒，可最後得到了什麼？現在林紓肯定對我們防備森嚴，任何魯莽舉動都可能成為壓垮我們的最後一根稻草。”

黃明一邊說，一邊用另一隻手比劃著，試圖讓孟德海更清楚當前的局勢。

他的眼神誠懇，希望孟德海能夠聽進去他的話。

孟德海聽著黃明的話，掙扎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

他的眼神開始閃爍不定，內心也在激烈地鬥爭著。

他想起了那些為了對付林紓而東奔西走的日子，想起了那些被自己賄賂的人在關鍵時刻倒戈，想起了在法庭上眾人鄙夷的目光。

那些回憶像一把把尖銳的刀子，刺痛著他的心。

他想起自己曾經在豪華的酒店裡宴請賓客，那些人對他阿諛奉承，唯命是從，而現在卻只能躲在這個陰暗潮溼的地下據點裡，像個喪家之犬。

但他心中的不甘依然強烈，他咬著嘴唇，牙齒都快把嘴唇咬出血了，心裡在想：難道就這麼算了？難道我孟德海這輩子就只能這樣窩囊地活著？我不甘心啊，我一定要找回我失去的一切！

黃明緊緊盯著孟德海，眼神裡傳遞著警告與理智，示意他要冷靜。

他嚴肅地說：“老孟，我們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先蟄伏起來，好好反思自己的過錯。等時機成熟了，再想辦法重新開始。但如果你現在非要去撞南牆，那我們就真的徹底完了。”

“你看看我們現在，還有什麼資本和林紓硬拼？咱們沒有人手，沒有資金，沒有資源，拿什麼和人家鬥？咱們得先養精蓄銳，等待一個能夠一擊致命的機會。”

黃明的眼神如同銳利的劍，直直地刺進孟德海的心裡。

孟德海的身體微微顫抖，顯示出內心的憤懣與掙扎。

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過去的輝煌，那些前呼後擁的日子，那些別人對他阿諛奉承的場景。

再看看現在的狼狽處境，心中的怒火就無法抑制。

但黃明的話也在他耳邊迴響，讓他不得不重新考慮自己的行動。

他的內心就像一場激烈的戰爭，理智和衝動在不斷地交鋒。

過了好一會兒，孟德海的掙扎漸漸停止，身體也不再顫抖。

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鬆開了緊握的拳頭。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和無奈，說：“難道我們就真的沒有機會報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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