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瀾微微搖頭，說道：

“不，先生，您的行為已經告知我了，您絕對不會去傷害人魚一族，我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

“您是人魚族的朋友，永遠都是，我們都很尊敬歡迎您。”海瀾語氣認真。

望恆笑了笑，沒說話，又望向面前無邊無際的大海。

七月左右看看，覺得這氣氛好像有一點尷尬。

望恆：“你也已經想起來了對吧，所以接下來…”

望恆話還沒說完，海瀾立即彎腰道歉。

“先生…我很抱歉…接受了您這麼多年的培養與幫助，我不該出現這種想法的……可是…可我真的很生氣，我只要一想到我跟我的族人遭遇到的一切，我就忍不住想要報復人類。”

他低著頭，默默的扣著手，一副小孩子犯錯的模樣。

最開始的溫順無害，他確實是裝的。

現在，可能是因為習慣，也可能是這些年望恆的確對他很好，忍不住就代入了長輩，所以，也不自覺的真當長輩了。

當著望恆的面說出來了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他怎麼可能鎮定自若呢。

望恆搖頭，伸手把海瀾拉起來，語氣很平和，根本沒有生氣的樣子：“為什麼道歉呢？你只是出現了應該有的情緒，並沒有做錯什麼。”

海瀾：“可是，你是人類。”

望恆：“哦，那我也可以不是。”

海瀾還以為自己聽岔了，茫然的抬頭。

啊？

是不是他最近了解娛樂的時候看的太多腦子出問題了？

望恆這順口接的一句話給他情緒都打亂了。

海瀾一臉懵圈，自我懷疑，他剛才是不是聽見了不得了的話。

望恆覺得有點意思，於是進行了補充：“你回憶一下，這些年照顧你的管家是人嗎？跟著你的保鏢是人嗎？”

海瀾搖搖頭：“不是，我最初覺得是機器人，可是後面學了發現不是，我依舊不知道他們是什麼生物。”

他確實看不出來啊！

明明身體器官，包括血液基因都與人類一般無二，怎麼檢查都查不出異常。

可是他的本能告訴他，這些人不是真的人類，他們自己也承認不是人類。

未解之謎。

望恆：“可以當做傀儡。”

就是機器人，然後他加入了一點點的氣運或者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