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耀是這樣想的。

他嘗試動手。

於是，晚上，他故意把厚厚的被子給蓋到了弟弟常家和臉上，擔心透氣太好，還又蓋上了枕頭。

常家耀站在床邊笑著，看著被子裡的嬰兒在掙扎，卻連哭聲都傳不出來。

常二嬸原本正在睡覺，卻忽然覺得一陣心悸，猛地睜開眼睛。

在窗外透入的月光下，她看見了。

常家耀站在床邊，臉色陰沉沉的，笑著看著床上的被子……

那是什麼？

常二嬸呆愣片刻，隨後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聲。

“啊啊啊啊！！！我的小和！”

常家耀剛剛抬頭，就被自己的親生母親一腳踹開。

這一腳用力極狠，直接把他踹的撞到了牆壁上。

常家耀嚥了口口水，喉嚨一陣腥甜味道。

他卻睜著大眼睛，沒有哭，沒有笑，彷彿也感覺不到疼痛，仍舊直勾勾的盯著床上。

他看見母親抱著弟弟哭，伸手去探它的氣，然後瘋狂的往外跑。

“死了，死了就好了。”他癱倒在角落，嘴角掛著天真無邪的笑容。

常家和沒有死。

他被嚇到了，之後大病了一場。

最後他撐過去，活了下來，只是，或許是因為缺氧的緣故，反應有一點遲鈍。

常老二一家崩潰又氣憤。

兩個兒子自相殘殺，不對，是哥哥單方面殺弟弟！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常二嬸抱著襁褓哭泣，常老二拎著一臉蒼白要死不活的大兒子，眼裡有怒火，也有不解。

而常家耀本人卻似乎沒受到什麼影響，仍舊眨眨眼睛，一副無辜柔弱兒童的模樣。

“爸爸你幹什麼呀？我的胸口好疼……”

聽見兒子的哭聲，常老二卻已經生不出什麼情緒了。

是不是他媳婦的基因不好啊？？怎麼就弄出來這麼個玩意兒，才多大點兒啊！敢對親弟弟動手。

那以後長大了，是不是就要該他了？

常爺爺盯著常家耀看了許久許久。

最後，老人嘆了口氣。

“這個娃娃廢了，白眼狼，養不熟的，我看你們送出去得了，還能拿點錢。”

常家耀思維有些不清晰，不過他聽清楚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