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龐弗雷,我認為我不需要治療——”
“斯內普!需不需要你說了不算,好嗎?”
龐弗雷夫人毫不客氣地打斷,聲音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現在,安靜地躺在床上,等我給你做檢查。”
霍格沃茨,校醫院。
病房裡人滿為患,空氣中瀰漫著草藥和魔藥混雜的味道,床位幾乎被佔滿,許多受傷的巫師蜷縮在床上,呻吟聲、低聲交談和魔咒的光芒交織在一起,讓整個房間顯得嘈雜而忙碌。
大部分病人是從對角巷逃來的災民,他們衣衫破損,臉上還殘留著驚恐未散的神色。
來自世界各地的巫師混雜其中,交頭接耳,低聲交流著彼此的經歷。
龐弗雷夫人忙得腳不沾地,穿梭在人群之間,偶爾揮動魔杖。
將治癒光芒灑向某位傷員,又或者厲聲呵斥某個試圖掙扎著下床的病人。
她不僅要指揮手下的醫護人員為病人進行檢查,配製急救魔藥。
還得親自監督那些不聽話的病人,比如此刻躺在病床上的西弗勒斯·斯內普。
他眉頭緊皺,面色蒼白,顯然經歷了極度的魔力透支。
看上去之前使用鳳凰之力給他帶來的負擔不小。
但即便如此,他仍然固執地想要從病床上坐起,像往常一樣保持他的威嚴。
然而,龐弗雷夫人只是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那雙見慣生死、處理過無數危機的眼睛裡滿是堅定和不容反駁的權威。
斯內普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再反駁,只是惱火地嘆了口氣,黑色的眼睛瞥向一旁。
像個被逼無奈的孩子一樣重新躺倒在床上,緊緊抿住嘴唇,表達著他沉默的抗議。
“波比說得沒錯,你應該好好休息一下。”
一道熟悉而輕快的嗓音響起,斯拉格霍恩笑眯眯地站在斯內普的病床旁。
語氣裡帶著慣有的熱絡和親切,彷彿他們不是身處一個滿是傷員的醫院,而是在某個溫暖舒適的酒會現場。
斯內普不耐煩地睜開眼,黑眸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語氣諷刺。
“你在這裡幹什麼?想趁機關心一下救世主大人?”他微微抬起下巴,朝病房另一側的獨立病房示意,“他正躺在那邊。”
房門緊閉,隱隱可見一層淡藍色的魔法屏障包裹著整間病房。
顯然,哈利的狀況比他們所有人都要糟糕,以至於被單獨隔離起來,避免任何魔法或病毒的進一步侵襲。
斯拉格霍恩聽了這話,卻依舊保持著他的和藹微笑,彷彿沒有聽出斯內普話裡的譏諷意味,甚至還不動聲色地拍了拍斯內普的手腕,語氣真誠。
“怎麼會呢,西弗勒斯?你在我眼裡,和哈利一樣重要。”
斯內普冷笑一聲,眼神裡寫滿了不信任和嘲諷。
而龐弗雷夫人則雙手抱胸,冷冷地走到斯拉格霍恩身邊,毫不客氣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