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一看,沒也多想。就想著離得不遠,送過去就能掙半塊大洋,幹嘛不幹呢。大不了中午晚點吃飯。”
張霖三人聽到這裡,又互相對視了一眼,國小剛壓了壓本子。他們都知道,接下來就是他們關心的肉戲了,可得好好聽。
易中海許是說了出來,心裡已經沒了負擔,索性就全部交代吧。
“我答應了狗子,狗子直接分了錢給我。按說我們倆的交情用不到這樣的。我按照狗子的交代,把盒子放在籃子裡,然後用布蓋好,就去了金魚池東街。到了地方之後,按照狗子的交代,敲了門。開門的是個男的,二十多歲,比我個頭高一些,不過比較瘦。問我什麼事情,我說,有個人托拉車的狗子把這個東西送到,但是狗子有點事過不來,就託我把東西送了過來。”
易中海又喝了口水。
“那人聽完,就接過了盒子,說了聲謝謝直接關了門。”
“金魚池東街幾號?”
“6號院,是個獨立的小院。”
“院裡還有其他人嗎?”
“當時開門的就一個,但是我準備走的時候,聽到院裡有人問了一句話。”
“問的什麼?”
“好像是,仇老弟,是誰啊?不過我也可能沒聽清楚,聲音不是很大。”
張霖三人眼睛裡透出了興奮的光芒,仇老弟,是不是一個同一個仇老弟呢?如果是同一個人的話,線就對上了啊。
“後來呢,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張霖繼續問易中海,再問一下,萬一還有別的收穫呢。
“後來我就回去買菜回家了。不過到了晚上,狗子來找我了。”
“哦?他找你幹嘛?”
“他其實經常來找我,我們關係畢竟不錯。不過那天把我叫出去喝酒了,跟我說了一些話。讓我把今天的事全忘了,不然的話,可能會牽連到我。然後我很著急,問他怎麼回事,他會不會出事。狗子跟我說,這個盒子其實是一個鬼子讓他送的,但是他沒有送到地方,而是交給了別人。鬼子下來肯定會搜查這個盒子。萬幸的是他把盒子給我沒有其他人知道。然後給了我十幾塊大洋,讓我這些天小心點,是他對不住我。”
“你知不知道那天的仇老弟是什麼人?狗子有沒有說?”
“沒說,不過後來喝酒的時候,我旁敲側擊的問了問。我猜應該是運輸黨那邊的人。”
“哦?你怎麼猜出來的?”
“狗子說,他跟那個仇哥認識很久了,仇哥經常找他打聽一些事,然後給他一些錢。”
“也許那個仇老弟,只是個情報販子呢?”
“不是,狗子後來喝多了。說,等把鬼子趕跑了,他就可以升官了,到時候跟站長說說,給我也弄個官噹噹。”
“站長?你確定沒有說錯?!”張霖省廳陡然高了一些。
“我確定,說的確實是站長。”易中海已經無所謂了。他當時擔心的是鬼子,後來鬼子被趕跑了,但是狗子已經死了,他又不敢貿然找上門去。後來,運輸黨又被趕跑了,看到人們反敵特,他哪敢透露這個啊,擔心自己被打上運輸黨的標籤,那就完了,所以除了說出來大家都知道的他跟狗子好,可是半點不敢透露這個盒子的事。
沒想到今天全交代了,還是交代給了公安同志。
“你有沒有留意過狗子平常都會去哪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