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正結束通話了電話，眉頭並沒有舒展開，坐在陽臺的藤椅上良久，一碗中藥都涼了，聞人正才長嘆一口氣，暗暗自語道，“江辰，我還真是小瞧你了，擔心你留在紀檢科那邊，會給我惹麻煩，沒想到把你放出去了，還是不安分！”

“志村那個傢伙可沒有我那麼好的脾氣，你把人家得意門生的記錄給終結了，有你倒黴的時候！”

聞人正忍不住一笑，“不過這樣也好，游龍馬是臧志村那老傢伙支援的，更是他選定的繼承人，我這邊的話，董浩庭可不是游龍馬的對手，真是不想支援江辰那小子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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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喝完藥早點休息，這事兒還是明天再想吧！”

聞人正剛端起藥碗，手機再次響起，聞人正瞥了一眼來電顯示，發現是董浩庭打過來的，眉頭不由得一挑，“這回又是什麼事兒，這電話一個接一個，也不消停一下！”

嘴上雖然是這麼說，但聞人正還是按下了接聽鍵，並且開啟了擴音。

“浩庭，有什麼事嗎？”聞人正抿了一口藥湯，眉頭頓時皺成了一團，“好苦！”

“總裁，游龍馬那邊發過來了一份情況說明！”董浩庭有些無奈的聲音響起，“而且是直接發到我這邊。”

“哦，情況說明？”聞人正好奇地問道，“他要說明什麼？”

“游龍馬說他貪功冒進，在事情的處理上，存在失職，主動請求處罰！”董浩庭回答道。

董浩庭認真瞭解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也不禁有些唏噓，要知道，過去的五年，比他年輕了十來歲的游龍馬可是一直壓在他上邊的，可以說，游龍馬現在偌大的名頭，基本都是建立在和董浩庭的比較上的，雖然董浩庭相當佩服游龍馬，但是萬年老二的滋味並不好當，這回游龍馬神話總結，董浩庭內心也是有絲絲欣喜的。

“駁回他的請求，紀檢科的工作本來就不好做，從一開始，設定的容錯率就在20，如果一旦做錯了事情，就要討罰的，那其他人還怎麼做事情？”

聞人正直接拒絕道，“那家有問題的公司，按照江辰提交的處理已經去辦，不過，就不要表彰江辰那小子了，不管怎麼說，都得給游龍馬，給臧志村那個老傢伙，留幾分面子！”

“是，我這就去安排！”董浩庭應了一聲，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游龍馬的自尊心還是太強了些，連續那麼多年的業績第一，即便是他，也有些飄了！”

聞人正將手機收了起來，手指輕輕地扣著桌面，“這次遭遇的挫折，對他來說並非完全是壞事，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次只是一件小小的事情，出了點小問題，還有江辰查漏補缺，如果沒有這事兒，游龍馬就不會多長一個心眼，要是在那些大事上這麼草率，到時候麻煩就大了！”

“不過，江辰……”聞人正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終究是太年輕了，如果我再年輕五歲，或許他是最好的選擇，現在的話……”

“難難難……”

一位老人的幽息在靜謐的夜裡，顯得格外蕭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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