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大班這是害怕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都顫抖了!這個叫江辰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難不成,這位江辰江先生是集團的人?他的身份地位比戴大班還要高?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江辰江先生實在是太年輕了!或者說,他是臧志村臧股長身邊的親信?傳說中的九千歲?”
“不,不對!如果是‘自己人’過來的話,肯定會先跟戴大班打一聲招呼的,絕對不會貿貿然出現!”
單元春百思不得解,這會兒,戴惠安忽然急聲說道:“單元春,我跟你說,你絕對不可以怠慢了這位江先生,我馬上下來,你馬上組織歡迎儀式,用最高階別的歡迎儀式,這位江先生可是……紀檢股長啊!”
“紀、紀檢股長!”單元春聽了戴惠安的這句話,整個人傻了,嘴巴睜得老大,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紀檢股長的話,那豈不是跟臧志村臧股長同級?我的天!這怎麼可能,太瘋狂了吧!”單元春難以置信,畢竟作為江氏集團附屬公司的總經理,單元春的級別不夠,沒有資格知道紀檢股長這種級別大佬的資訊,連姓名都沒有資格知道,跟同級別的區域產業總管不同,紀檢股長跟其他紀檢科的工作人員一樣,身份資訊都是保密的,畢竟,作為監督人員,身份資訊都讓人知道了,是很不方便的事情。
單元春的級別不夠,他知道的事情自然就沒有多少。
“戴大班!您先別掛電話啊!”單元春震驚之後,擔心戴惠安掛電話,急忙大叫道,“江股長說了,只給您五分鐘的時間,現在……只剩下四分鐘了,如果您超過時間了,他就直接離開了!”
“什麼?你說什麼?為什麼這樣?”戴惠安大吃一驚,他還打算稍微整理一下著裝再跟江辰見面,這樣顯得比較正式一些,同時,他要先打個電話給己方大佬臧志村,跟他彙報這邊的緊急情況……狼來了!
“戴大班,安保部的經理陳晉坤跟江先生那邊有些矛盾,似乎……江先生生氣了!”單元春急忙解釋道。
單元春現在是惴惴不安啊,他一方面是擔心江辰的身份,另一方面是擔心自己會不會受牽連。
“起衝突了?”戴惠安淡淡地重複了一遍,緊接著是短暫的沉默,接踵而來的,是差點把單元春的耳膜震破的怒吼,“那個什麼陳什麼坤的,馬上讓他滾蛋,居然跟江股長起衝突,混蛋!”
“我現在還有四分鐘對吧?”戴惠安喘著粗氣,沙啞著聲音問道。
“這個……”單元春嚥了咽口水,聲音有些發顫地說道,“戴大班,很不幸,又過去了二十秒!”
“我艹!”戴惠安大罵一聲,隨後就是椅子挪動的聲音,還有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顯而易見,戴惠安現在是著急地連手機都沒有時間結束通話,直接拔腿就衝出辦公室,衝向電梯間!
單元春整顆心都提到嗓子眼去了,戴惠安這樣的大佬,面對江辰的時候都是如此,那麼做小弟的他……
內心惶恐不安的單元春有些僵硬地轉過頭,正好看到了讓他目呲欲裂的一幕,自家那些瞎了眼的員工,居然還圍著那位年輕得過分的紀檢股長江辰江先生在哪裡指指點點、品頭論足。
“靠!所以我才不喜歡現在國家選拔人才的標準,什麼鬼有能者居之,難道不需要看資歷的嗎?每個崗位不都應該訂一個年齡段的啊!不然的話,鬼知道這麼年輕的傢伙,會是紀檢股長啊!真是不靠譜!”單元春的眼裡常含淚水,他覺得自己就不該去喝侄兒侄媳婦的喜酒,自從喝了這喜酒,他就諸事不順。
“老大家的這個媳婦,克我啊!”單元春的腦海裡,浮現了這麼一句充滿封建迷信色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