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畫臨之象!看來陛下的畫技登峰造極,怕是整個京都,都鮮有人能比肩!”
“錯了,這幅畫的意境很高,哪怕是整個天下,也只有寥寥數人才可畫出這等大作!”
兩位從京都來的官員見多識廣,更加能分辨出這幅畫的珍稀之處。
不過更多的人卻是驚歎於這幅畫的價值。
“聖慶二年夏,還有天子的親筆題名……看來此圖真是陛下親筆!”
“等等那方紅泥印是……玉璽!!!”
“陛下不但親筆題名,更是將玉璽蓋上?!”
“這幅畫……怕是價值連城啊!”
無數人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此前他們只是驚歎於畫本身的藝技,那後來的提名和玉璽,更是讓這幅畫的價值上了好幾個層次!
“老夫慚愧,居然誤將陛下墨寶展出……真是愧對陛下厚愛啊!”邢峰堪堪穩住身形,望著天空,嘴裡止不住的喃喃自語。
此刻的他滿臉蒼白,神情間盡是自責,態度之懇切,任誰也找不出一點毛病。
“老將軍莫要如此,這畫本就是陛下所賜,即便是展露人前,也是沒有什麼大礙的。”一旁的秦姓官員笑著安慰道。
“是啊,此畫堪稱非凡絕妙,若是明珠蒙塵反倒不好!”另一人也出言附和。
“但此事若傳回京裡,要是有人因為眼紅此事,在朝堂上攻訐老夫的話……”邢峰一臉的憂鬱。
“唉,此畫已歸老將軍所有,想做什麼都由自己,整個世上除了陛下以外,可無人能指責您!”秦姓官員安撫道。
“就是,要有人敢在背後亂嚼舌根,我孫某人第一個不答應!”另一位瘦高官員拍著胸脯道:“刑將軍儘管守好國門,勿有他念,其餘的一切,我等會為您處理妥當!”
“如此甚好!老夫就多謝二位大人了!”邢峰哈哈大笑,聲音洪亮,身姿筆挺。
其氣血之旺盛,如大鼓轟隆,震得周圍人一陣心潮澎湃,哪有方才一點弱不禁風的模樣……
“哪裡哪裡……”二人連連擺手。
“報!”
就在幾人歡聲笑語,相互恭維之際。
一名兵卒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什麼事?”邢峰正興頭上,所以也沒過多怪罪。
“主帥,北炎方向有十餘萬大軍襲來,先鋒軍正在關外叫陣!”兵卒說道。
一瞬間,全場寂靜。
所有人都望著帥臺上的邢峰,想聽他如何應對。
“這群北炎蠻子,真是賊心不死!”邢峰心中也是惱怒,自己大壽之日被擾,任誰也無法心平氣和。
“將軍,大喜之日不宜見血,還是晾上一天吧!”秦姓官員提醒道。
在這種特殊之日,邢峰哪怕是避而不戰,也是情有可原的。
“就是,敵軍鋒芒正盛,此時迎戰怕是不妥!”孫姓官員也是如此。
“二位的意思老夫自然明白,但是北炎蠻子欺人太甚,多次侵擾,老夫若是再視而不見,那這主帥之位坐的還有什麼意思!”邢峰目光朝著下方將士一掃,高聲道:“再說了,我天華王者之師,未必就怕了北炎!”
“沒錯!”
“刑將軍說得對!”
下方無數人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