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正午。
與佳人溫存了一早上的鄭淵,才戀戀不捨的從床上爬起。
“陛下,時候不早了,快些回去吧。”
白櫻櫻替他整理衣冠,眉宇間滿是柔情。
這還是天子第一次在她房間待到正午,以往都是被她早早的趕走。
“白姨,朕走了!”
鄭淵不再像昨日那般鬱鬱寡歡,正要向門外走去時,院子裡卻傳來了一陣輕盈的腳步。
“師父,您該去做拜禮了!”
少女熟悉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是媚娘!”
白櫻櫻一慌,轉頭看向鄭淵,卻發現他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從後窗離開了。
她鬆了口氣,隨後開啟門向外走去。
“師父,今日您怎起的這麼晚……是否身體有恙?”舞媚的紫眸中透露著不解。
往常旭日初昇,山雞剛一打鳴,白櫻櫻便會從房間裡出來,開始一天的晨禮。
這一習慣雷打不動,持續多年。
但這次卻罕見的睡到這麼晚,舞媚擔憂之餘,便主動前來詢問。
“沒事,昨夜有些勞累,所以早上誤了時辰。”
白櫻櫻身體略有僵硬的向外走去。
舞媚自然是能看出她的問題,連忙上前扶住,並關心道:“師父,您……真是奇怪,您面色紅潤,身體也沒什麼問題,但為何精神會如此亢奮……與萎靡……”
她作為白櫻櫻的弟子,從小就通學各種醫理術法,面對這種症狀自然是能一眼辨出深淺。
“你這丫頭,管那麼多事做什麼,還不給為師做點吃的來!”白櫻櫻狠狠一瞪。
“知道了師父!”
舞媚吐了吐舌頭,顯得有些俏皮。
“對了,陛下即將南巡,這些日子你便與眾師姐妹為陛下做祈禮吧!”白櫻櫻吩咐道。
“南巡……陛下要去南巡……”舞媚眸光一黯。
天子可有些時間沒來見她了,現在又要南巡,二人怕是會有很長一段日子不能見面了。
一想到這,她心中便沒來由的失落。
“媚娘,你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去啊!”白櫻櫻催促著。
“哦,馬上!”
舞媚回過神來,抓起裙襬,如翩翩蝴蝶一路向外小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