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赫敏的回答堪稱簡潔,以至於全神貫注的羅恩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什麼?”
他下意識地詢問,赫敏也好脾氣地重複,
“我說,我不知道。”
她目光漸漸悠遠,“我得到的線索太少,以至於我只能用最純樸的視角來看待所有的事。”
“看受益者。”
“再看受害人。”
“哪怕我最後得出的結論讓我自己都覺得不可置信——”
“因為幾乎每一件事,每一個扣在她身上的罪名,受益者都是別人,而她,是最確鑿的——受害人。”
“可有一件事除外。”
哪怕赫敏說了這麼多,可羅恩的臉色依舊平靜,即使是表面上的。
“我知道你提到的事是什麼。”
“但鄧布利多的死,這是她唯一的例外,也是我看到的例外。”
“唯一一個。”
“她獲得了食死徒以及神秘人的認可,我們卻失去了最敬愛的校長以及最大的戰鬥力。”
“可我總覺得不對——”
“所以我有了另一個思路:如果呢?如果鄧布利多是自願犧牲?用自己的命為西婭在食死徒內部奠定權威,以獲得對方在關鍵時刻的反戈一擊呢?”
羅恩:“!!!”
赫敏的論述還在繼續,
“而在我把這個思路確定之後,她先前所有的留手,慈悲,沉默就都有答案了。”
“不是嗎?”
赫敏嘴角上揚,可眼裡卻滿是悲傷。
兩人相視無言,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複雜。
羅恩尤是。
作為前斯萊特林純恨成員,今天實在受了太多刺激。
赫敏不言語,只是默默地站在了羅恩旁邊,靜靜地看著他重複自己之前推論出結果時的不可置信。
“所以……”
“你這個計劃是在試探?驗證?”
彷彿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羅恩前所未有的思路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