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那一眼並存的兩顆瞳孔後,他嘴巴張得能吞下一個拳頭:“重瞳!”
‘不可能啊, 那位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伏籠山天師,你是伏籠山的天師!”。
在那隻眼睛前,他的一切意圖似乎都暴露無遺,任何行動也都會露出破綻,
宛如一個充斥著他眼前所有畫面的巨大眼睛,無法言語的壓迫感。
黑衣男滿頭冷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心中掀起巨浪,為啥天師會出現這裡?
不,現在的問題是天師會不會放過我!
我扭頭看了一眼樹下的桃木釘:“滾,帶著你的東西滾”。
黑衣男聞言如釋重負,狂喜地連連鞠躬:“謝天師,謝謝天師的寬宏大量”
“我立馬走,這就走人,以後我會退出這行,絕不再出現在天師眼前”。
房主躺在地上傻了眼:“啥玩意?你要走?”。
他本來還指望著黑衣男出手呢,可這個高價請來的專家一個照面就要跑路了?
“你的錢不要了是吧?”。
黑衣男理都沒理他,謹慎的來到銀杏樹下撿起那兩顆桃木釘,走的時候還踢了房主一腳,
背地裡小聲罵罵咧咧:“你咋不去死的,你tm差點把老子也害了”
“想著接你這個小活,誰知道和天師碰面?你給老子一百萬老子也沒這個膽子”
“連自己老婆都不放過,真不是個東西”。
這房主是啥人,他也明白,老婆剛死這人就著急賣房子,還轉手就要打散妻女的魂魄,缺德的很。
說實話他也是專門吃這種缺德事的錢,幹了不只是一次兩次,但這次說什麼也不能碰了。
“誒,你等一下”,我喊住準備走的黑衣男。
黑衣男一個激靈站住,後頸汗毛炸起,連頭都不敢回。
我提醒道:“我記得你來的時候那兩顆釘子不是這樣帶來的吧,怎麼帶來的,怎麼帶回去”。
“是,明白”,黑衣男咬了咬顫顫巍巍拿起兩根桃木釘,一鼓作氣插入自己肩膀中,疼的齜牙咧嘴。
“天師滿意否?”。
“可以走了”。
“謝過天師”。
我閉上左眼,這才將右眼睜開,
對付黑衣男這種人若想一勞永逸就只有兩種方法,
殺了他或者讓他永遠不敢踏足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