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與他故弄玄虛,我厲聲質問道:“麻子的容貌是你搗的鬼吧?”
“自然是,不喜歡嗎?”無相爽快承認了:“能做到那事的只有我與父親大人。”
“父親大人不滿嗎?”
“搞不懂你們為何要這樣幹?”我蹙緊眉頭。
無相:“行己身想做之事,走內心希冀之路。”
我想我是不太可能和這兩個傢伙能聊到一起,不想去理會,無奈他們無處不在。
無相在這裡只有我能看見,麻子就將沉睡,那時塵銅船反倒成了他的樂園。
真正的角色只有麻子的那副軀殼,這傢伙的目標八成是那個。
“父親大人要走了?”見我不語,他主動搭話。
我簡單道出兩字:“回家。”
介於虛幻與現實中間的大肉球變換成人形,輕笑:“那就助父親大人一路順風。”
我咧嘴嘀咕:“沒有你來送我,我會很高興。”
無相滿不在意,自在在銅船裡遊蕩。
麻子的沉睡出了點意外,她沒按照計劃等我離開後在沉睡,
青銅王座上稚嫩秀麗的少女睜開迷茫大眼,首先入眼的便是我。
“啊........啊......”
貝齒張大,她像嬰孩囈語,處處充斥著迷茫,惶恐,甚至快要哭出來。
我腦仁疼的撓撓鬢角,這新生意識完全就是個嬰孩啊,怪不得麻子求我搭建出個戲臺呢。
沒個戲臺她能長大?
瞧著她散落玉珠似的眼淚啪啪掉,脆響的哭聲,我只能暫時當起養父。
原來麻子準備是在我離開後再沉睡是個緣故,現在看應是出了些問題不得不提前沉睡。
少女畢竟是麻子魂體所誕生的意志,沒一會便學會了說話,
我又動用某個鬼怪的特性將一些常識記憶灌輸到她腦海,幾日功夫融匯貫通,她的靈智達到七八歲孩童。
剩下的便能交給麻家人了。
給予她的身份僅僅是一個普通麻家少女,平凡中方能隱秘。
她並沒因醒來第一眼是我就把我當做父母,倒把我看作是一個年長的哥哥。
在時塵銅船還未靠岸的時日裡,她便常常黏在我身旁。
明明只是一次跨越時間的航行,卻彷彿經歷了數年之久。
少女好奇我的名字。
我斟酌幾日,壞心思的提出了名字,
“㤅”
她與那些披著人皮的鬼不同,她本身就是一種奇才,銅船靠岸前我順便教了她一些自保手段,
認真起來在時塵銅船上稱霸是沒什麼問題的。
當混沌霧靄再度浮現時,便證實航行即將到站,
濃霧吞沒銅船,少女第一次見到此情此景,彷彿能抓住的霧靄,混亂異象......處處都吸引初入世事的少女。
她驚訝的小嘴合不攏,美眸瞪大,她並不知這霧氣的意義,也不知船即將到達。
這也是她甦醒以來,銅船第一次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