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紐特和塞繆爾差不多忙活完,烏雲雖然還沒散盡,雨勢卻已經小了很多。
不幸以正常狀態被閃電波及的幾棵大樹,好歹沒能燒起來,但還是冒出了縷縷黑煙,直衝雲霄。
就在他們兩人把那些巫師,用咒語捆在一起,挨個掀開面具、檢查傷情的時候,一批本地傲羅終於姍姍來遲,趕到了現場。
“這是,發生了什麼?”
得到線報,趕來救人的傲羅隊長,看著一地頭髮倒豎,像群烤糊雀兒的巫師,小小的眼睛裡,是大大的疑惑。
“他們用黑魔法偷襲我們,然後自己被閃電擊中了。”塞繆爾“言簡意賅”、“詳略得當”地總結了事發經過。
紐特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倒是也沒對他的話提出什麼異議。
開頭確實是那麼個開頭,結果也是那麼個結果,只不過是省略了過程而已……
對於這些人欺軟怕硬的來報復一個小孩子,而且下的還是死手,不管是不是殃及到自己,紐特都無法認同。
說到底,現在變成這樣,都是他們自找的。
反正剛才他也看了,雖然愛麗絲在使用魔咒的時候有些失控,但並沒有傷及人命。
有些事,沒必要對這些傲羅,以及他們背後的魔法部,解釋得太過清楚。
不過,愛麗絲表現出的強大魔力和應變手段,確實令人震驚。
該說不說,她不愧是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的……後代?
紐特看著那些傲羅過來“逮捕”昏迷的襲擊者,思維卻不由跑到鄧布利多給他寫的那些信件上。
雖然鄧布利多對他承認了愛麗絲是他和格林德沃的後裔,但更多的詳情,也是含糊其辭,他也不好多問。
而愛麗絲是默然者的事,更是非常棘手。
紐特實在想不通,以愛麗絲這種讓人很容易聯想到小太陽的性格,為什麼會是個默然者。
他還從來沒遇上過這種情況。
說起愛麗絲,紐特看了眼山崖方向,剛才塞繆爾主動去接人,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
……
山崖邊,愛麗絲正站在一邊,看著兩隻雷鳥在那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它們嘰嘰喳喳的是在交流什麼。
總之,在一聲聽起來有些憋屈的憤怒長鳴後,大隻的雷鳥就飛走了,飛走了……
她看看地上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她,還舉起了翅膀,一副求抱抱、求表揚模樣的小雷鳥,突然覺得有億點點頭疼。
“愛麗絲……”
從樹林裡原路返回的塞繆爾,看到一人一鳥同時扭頭看向他的這一幕,忽然語塞。
這是什麼情況?
愛麗絲被他一喊,倒是回過神來,趕緊從懸崖邊往下看,卻發現那個石頭鳥巢裡現在已經空無一鳥。
“……”
雖說她是想要一隻雷鳥當坐騎,但並不代表,她喜歡替別人養剛出生的崽崽。
主要是,她只會玩兒崽,不會養崽啊!
她用手抹了把臉,甩掉一些雨水,然後無奈地捧起地上同樣溼漉漉的小雷鳥:“你這是,賴上我了?”
“啾啾~”
小雷鳥快樂地撲稜了撲稜小翅膀,又弄她一身水。
不過本來也是在風雨中,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