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西娜小心地順了順愛麗絲幾乎融化在陽光裡的，金子般的長髮，無奈地勾了下唇：“你覺得，盧平會做哪一科目的助教？

跟神奇生物接觸比較危險，如果有他幫忙的話，凱爾特伯恩教授也許就沒那麼容易受傷了。”

笑夠了的愛麗絲坐起來，遞給她一杯紅茶，自己也端起一杯，喝了兩口潤潤喉嚨。

“我很懷疑這一點，如果凱爾特伯恩教授，還是不改他盲目低估神奇生物危險的毛病的話。”

想到原世界線中，凱爾特伯恩教授以獨臂和半條腿結束了他的事業，並且依然在閒暇時繼續拜訪火龍保護區的習慣，絲西娜默默喝了口紅茶。

連後來鄧布利多送他的退休禮物，那套施過咒語的木質假肢，都因為屢次燒著而被換新。

想也知道，沒什麼能阻止凱爾特伯恩教授為自己熱愛的事物發光發熱。

愛麗絲把自己的茶杯放回盤子裡，目光轉向遠處巍峨矗立的古老城堡：“而且，盧平會做哪一科的助教，並不在於外在客觀的需要。

顯然，鄧布利多有他自己的打算，最有可能的，是在針對黑魔法防禦課，‘教授’。”

“先斬後奏，不怕引起他蓋勒特）的反彈嗎？”絲西娜挑了挑眉。

“他蓋勒特）已經接受了，”愛麗絲收回目光，開始認真挑選甜品，同時漫不經心道，“否則盧平根本進不去黑魔法防禦課教室。

更別提配合他給高年級‘演示’決鬥之後，還能完整地繼續享受霍格沃茨的校園生活了。”

“你是說，開學這一週的波西教授是‘他’，可他表現得……梅林啊，我不該笑看他的偽裝能力的。”

絲西娜又喝了口茶壓驚，好奇道：“怪不得你最近沒往黑魔法防禦課的辦公室跑，但你是怎麼分辨他們的？”

“存在感。”

“存在感？”

愛麗絲把挑選好的小甜餅塞進嘴裡，肯定地點了點頭。

絲西娜一時都沒辦法分清，這點頭是在對“存在感”表示肯定，還是在對“小甜餅”的味道表示肯定。

最有可能的，大概是，兩者皆有。

在解決了一塊小甜餅後，愛麗絲沒再繼續賣關子，理所當然地解釋道：“塞繆爾·波西和他，裝在一模一樣的殼子裡，就像是兩顆看起來一樣的蛋。

但我們都知道，鴨蛋是鴨蛋，恐龍蛋是恐龍蛋，即使是跟鴨蛋一樣大的恐龍蛋，也是恐龍蛋。”

絲西娜一臉茫然，以她的能力來說，這很少見。

但她真的不會分辨完全一樣的蛋，裡面到底會孵出雞鴨鵝，還是……恐龍？

愛麗絲歪了歪頭，忽然眼睛一亮：“你聽說過‘房間裡的大象’嗎？”

這個知識點對絲西來說並不難：“一種集體性沉默？所有人都看到房間裡那隻大象，卻全都閉口不談，假裝無事發生、也沒人發現？”

“當他站在教室裡面的時候，就像是一隻別人看不見的大象，但他就在那裡——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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