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西娜看著愛麗絲活潑的背影消失在上樓的樓梯轉角處,然後從角落裡走出來,自然地融入了來往的學生中,目標是……斯內普離開的方向。
……
“斯內普教授,真是好興致啊。”
絲西娜追出城堡,看到了斯內普站在黑湖邊,正散發著生人勿近氣息的背影,然後毫不遲疑地走了過去。
“什麼?”
想一個人待著未遂的斯內普,不耐煩地轉身,在看到來人後,立刻回頭,繼續看著空無一物、泛著冷光的冰湖。
他十分專注,沒有分出一絲注意力給其他事或者人,就彷彿湖面上有一隻正在冰上起舞的雪怪。
“別這樣,斯內普教授,我知道你現在不想看到我。”我也不想單獨找你說話。
寒風帶著山巔積雪的清冷味道,掃過湖面,灌滿寬大的袖子,並讓兩人巫師袍的下襬像海浪一樣起落。
斯內普沒有說話,只是下意識按住他塞進口袋裡的、該死的讀書筆記,避免哪個小巨怪撿走,並對他本人,產生什麼不該有的奇怪聯想。
絲西娜打了個寒顫,試圖攏緊巫師袍,裹住自己,但收效不大:“我就直說了吧,雖然不知道教授為什麼對愛麗絲區別對待,但我希望教授能幫我個忙。”
“雖然我不知道斯圖爾特小姐,為什麼會產生這種荒謬的幻想,但我和格林德沃小姐之間,除了師生關係外,並不存在任何其他聯絡。
所以,我恐怕幫不上什麼忙。”
“有什麼糟糕的事情發生了,”絲西娜無視了斯內普的抗拒,不管那是出於本心,還是表演出來的,“發生在愛麗絲身上。”
“……你可以向鄧布利多報告,或者給紐蒙迦德寫信,聽說最近那裡已經完全恢復通訊‘自由’了。”
“不,我不能,我不能背叛愛麗絲,即使我們也會互相隱瞞一些自己的煩惱和麻煩,但我不能讓其他人介入。”
斯內普被絲西娜斬釘截鐵的回答氣笑了:“所以,在斯圖爾特小姐眼中,我不算是人類?
那請問,你覺得我是蝙蝠,還是什麼其他東西?”
“斯內普教授,你誤會了,”絲西娜深吸一口氣,差點兒被冷風嗆到,只能勉勉強強地承認道,“我的意思是,你對愛麗絲來說,不完全算是‘其他人’。”
“……”
斯內普發誓,他有生以來,從來沒像今天這麼無語過,但往好處想:“也許我只是中了什麼惡咒。”
“不,你沒有。”絲西娜面無表情地打破了他的妄想:“雖然我沒辦法解釋,但斯內普教授,無論是從個人實力,被防備程度,還是相處時間上來看,我認為……
你是最有可能探查出,愛麗絲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人。”
“我拒絕,那個小,格林德沃小姐看起來除了‘活潑’的過分以外,沒有任何異常,而你,斯圖爾特小姐……
很遺憾,因為你對教授不敬,以及,毫無根據的胡言亂語,我不得不給自己的學院扣上二十分。”
“院長,你應該瞭解斯萊特林,我們永遠不會用摯友的安危開玩笑,對我們來說,沒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了。”
絲西娜望著斯內普再次轉身離去的背影,大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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