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不容置疑”,就只能大打折扣了。
“我們大可不必那樣做,”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一抹柔軟又調皮的笑意從他半月眼鏡後的藍眼睛中溜過,“我想,伏地魔大概不會特意防備一隻白頭雕。”
“或是一頭蒼鷺?”
意識到對方想讓自己做什麼的蓋勒特,反而帶著一絲興味回望他。
本文中ggad的阿尼馬格斯為私設。)
能夠在不使用複方湯劑的情況下,直接用變形魔法變成其他人的蓋勒特,自然也有著自己的阿尼馬格斯形態。
那就是自由地翱翔於天際的勇猛霸氣白頭鷹。
而在繼任校長之前,曾經擔任霍格沃茨變形課教授的鄧布利多,也是變形術領域的頂尖大師。
他的阿尼馬格斯形態,是神秘莫測、耐心十足、一擊必中的蒼鷺。
這和他本身的性格,以及鄧布利多家族的傳承有關。
鄧布利多家族流傳著一個傳說,當家族成員遇到危難時,鳳凰西方別稱:不死鳥、貝努鳥)就會來到他身邊。
阿不思·鄧布利多本人的守護神,也是鳳凰的形態。
在古埃及,鳥神貝努鳥與太陽、造物和重生聯絡在一起,在新王國的藝術品中被描繪成一隻蒼鷺。
所以,鄧布利多的阿尼馬格斯形態是一隻蒼鷺,也很合情合理。
值得一提的是,在古羅馬,蒼鷺是一種占卜的鳥,它透過鳴叫來發出預兆即將到來的事件的訊號),就像烏鴉、鸛和貓頭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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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比起預言者蓋勒特,總是會贏得最後勝利的鄧布利多,確實更像是具有預見命運的能力。
不管是“比翼雙飛”私設)、“穀倉立誓”,還是“安娜身亡”、“兩人決裂”,好的、壞的,過往的一幕幕彷彿不可阻擋的流水般劃過腦海。
兩人之間稍微回溫的氣氛,又逐漸冷了下來。
在戈德里克山谷的那兩個月,他們曾是那樣熱烈且毫無保留的相愛著,好像已經和對方訴說盡了自己的一生。
所以,鄧布利多才不能原諒蓋勒特的逃離,蓋勒特也不能理解鄧布利多對他們共同理想的背叛。
他們都以為對方會永遠站在自己這一邊,可令人猝不及防的真相是,人人都是一座孤島。
命運往往就是這麼殘酷,也許你可以拯救世界,但你卻很難拯救真正對你本身來說,最為重要的存在。
壓抑的氣氛幾乎凝固成實體,蓋勒特忽然張開雙臂,真的變成了一隻白頭鷹,還落到了鄧布利多的肩膀上。
鄧布利多的身體僵硬了一下,然後就快速跨進那艘窄小的船隻,把鏈條盤起來堆在船底。
小船幾乎是立刻就出發了,四下裡一片寂靜,只有船頭穿透水面發出的柔和的沙沙聲。
似乎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在把它拉向湖中央的那道綠光。
很快,山洞的巖壁就消失在視線中,小船就像在空曠的大海上行駛一樣,只是周圍沒有海浪。
隨著小船的行進,那些魔法球的光亮映在黑糊糊的水面上,閃爍著點點銀光。
小船在玻璃一般光滑的湖面切開深深的波紋,像黑色鏡面上的溝槽……
如果水中沒有漂浮著一具又一具蒼白、泡發的陰屍,這景色還能算是有幾分神秘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