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隻手把住了窗邊，凡允一臉受傷的模樣，

“我千里迢迢來尋你，你就這麼不待見我？”

“尋我？”央雲似笑非笑，“還是來尋我師兄的？聽說魔主大人惜才，很想拉攏我的師兄，不知是真是假。”

凡允對她的好感度，可沒有高到要偷來宗門找她。如果是來找祝以舟的，那就合理多了。

凡允摸了摸鼻子，

“哇，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所以你見到師兄了，你同他說了什麼？”

凡允嘆了口氣，感嘆道：“你們師兄妹還真是情深，我勸他加入魔族，他卻說不想變得冷血無情，不想忘了你。”

他停了一下，語氣疑惑，

“我們魔族很無情嗎？”

“你有心上人嗎？”央雲忽然問道。

“心上人？”

“便是心裡惦念的人。”

凡允思考了好一會，不確定道：“你師兄？”

他卻見央雲忽然變了臉色，一把抽出長劍朝他砍來。

“不是！我開玩笑的！”

凡允被攆得滿山跑，劍光過處，竹子被齊齊攔腰砍斷。

至於嗎至於嗎，他不過隨口一說。

“敢惦記我師兄？！等死吧狗賊！”

忽然傳來了輕微的咳嗽聲，並不真切，好像被風一吹就散了聲音。

身後的人瞬間收了劍勢，沒了聲音。

過了一會，凡允一回頭。只見幾丈遠的小屋外，央雲已經到了祝以舟身邊。

“師兄，你沒事吧，可是外頭風有點涼？”

她將長劍收入劍鞘，

“方才睡不著，起來練了會劍，師兄也睡不著嗎？我陪你走走可好？”

凡允見過她央雲的模樣，卻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她。

溫柔小意，溫婉可人？

他想不出準確的詞來，卻忽然想起央雲之前說的。

惦念的人嗎……

他看著院落中兩人，忽然一笑。

不急，正是因為有她的存在，祝以舟不會甘心做個凡人，過數十年光陰然後潦草歸西。

他會反悔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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