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與君帶走了宋憫,過了幾日都沒有他們的訊息。
央雲百無聊賴待在屋子中。
魏鳳辭將她拘在風笙樓裡,說是為了保護她,但這保護要持續多久,卻沒有人知道。
中秋節將近,風笙樓幾個關係好的小姐妹相互邀約著,一同出門賞月看花。
徒留央雲一人悲傷地咬著手絹。
[系統,你有家人嗎。]
央雲靠在窗戶邊,探出了半個身子,看著屋外燈火萬家。
[沒有哦,我們是公司統一製造的,只是一串資料程式碼,連實體都沒有。]
[真可憐。]
[……]
現在換成了系統嚶嚶咬著手絹。
闔家團圓的日子,街上人彷彿比平日裡少了些,連乳燕都急著歸巢。
宋憫坐在外頭幫忙洗著菜,院子裡各個都忙碌著,身後傳來許老先生的笑聲,
“喲,這孩子不錯啊,手腳麻利得很。”
謝與君將宋憫帶回院子裡後,幾人看到他的臉也吃了一驚,無他,宋憫和先帝長得太像,那眼睛和眉毛,幾乎是一模一樣。
不過鄭家大娘子和先皇是表親,都說外甥肖舅,這樣看來也不算怪事。
由於宋憫的存在,謝與君改變了原來的計劃,他要重新立一個幼帝。
魏鳳辭不是說他謝家叛國嗎,那他也給魏鳳辭按一個毒害皇嗣,謀權篡位的罪名。
雖然宋憫知道他們想利用他,但他能感覺到,眾人也是真心的對他好。
許老先生教他天文地理,嚴副將教他刀槍之術,聞不言教他怎麼出老千……
啪!
許老先生一竿子打在聞不言身上,
“誰讓你這樣教孩子的?!”
他氣得吹鬍子瞪眼,打得聞不言滿地逃竄,手上使詐用的骰子掉在洗菜槽邊。
宋憫甩著洗乾淨的菜葉,臉上不自覺露出笑容。
他一生都活在爾虞我詐中,卻很少體會過這樣的溫馨,不用膽戰心驚地活著,也不必看誰的臉色。
“菜差不多上齊了,剛煮的螃蟹,不快些吃就沒份了——”
嚴副將站在屋門口,高聲喊道。
跑到門邊的聞不言腰一扭,瞬間溜到屋裡,給扛著竹竿的許老先生氣地發笑。
燭火暖暖。
眾人圍坐在桌子邊,謝與君坐在主位,宋憫就坐在他右邊。
他看了一圈屋子裡的人,疑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