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不由感嘆道。
這接話的速度,這哄人的水平,這水到渠成的演繹水平。
不愧是它的宿主。
央雲彎著眼,把手中的酒杯放回了桌上。
臺下舞女水袖飛揚,絲竹管絃聲聲悅耳。歌舞聲停了之後,使臣朝魏鳳辭敬酒一杯,嘴上說著恭維的場面話。
宴射禮過了一半,央雲偷偷打了個哈欠,沒想到被魏鳳辭看在眼裡。
“怎麼,困了?”他喝完杯中酒,轉頭問道。
“可能是有一點,皇上,雲兒想出去透透氣了。”
魏鳳辭知道她在這種場合總是待不住,也沒有多說,頷首讓她先行離開。
臺下大臣看在眼裡都覺得吃驚。
之前莊貴妃在時,哪次不是端坐著從開始一直到結束。可如今這個妃子,儀態散漫不說,就連離席都這麼隨意。
這受寵與不受寵,區別還真是大。
有幾個大臣心思活絡了起來,雖說後宮不得干政,但權力互相制衡,哪裡分什麼前朝和後宮。
如果這個寵妃的孃家勢力不大,能夠利用一把……
央雲提著燈,沿著小路往回走去,走到一座小涼亭時,她轉頭看向了裡面。
有一人穿著本朝官員的服飾,正在裡面不斷踱步。
“林大人。”
央雲走上前去道,
“更深露重的,怎麼待在這裡不回去?”
男人驚訝轉身,看清了央雲的臉,他露出幾分疑惑的神情,但還是朝央雲行了一禮。
“見過娘娘。”
央雲將燈籠擱置在了桌上,見她不像馬上要離開的樣子,男人臉上露出些許焦躁。
他聽得央雲又道:
“怎麼,林大人是在等人嗎?”
男人急忙出聲道:“不不不,只是酒喝多了出來透口氣,多謝娘娘掛心。”
“是嗎……”
男人正低著頭,擺出行禮的姿勢,忽然眼前銀光閃了閃,他抬頭一看忽然愣住。
央雲手上掛著條繩子,繩子的末端繫著塊令牌,她晃了晃繩子,令牌也跟著搖動。
“娘娘,您這——”
男人震驚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怎麼,我不像細作?”央雲說著將令牌拋給了他,
“莊貴妃的孃家倒了,他們遲早會將你供出來,但謝將軍有辦法讓他們永遠閉嘴,怎麼樣,要不要和我們合作。”
男人拿著令牌遲遲沒有出聲。天氣已經很涼了,他的額頭卻滲出了細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