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的欄杆硬生生被掰出了一個大洞,綰別枝目瞪口呆地看向央雲,看著她就這麼穿過大洞走了出去。
“你們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先去探探路。”
燕吳盛拍牆正拍到一半,手還懸在半空中,直到央雲走了個沒影,他才緩緩把沒拍完的半下拍完。
“出來這一遭我才知道。”
他喃喃道,
“原來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竟然有人天生神力,比朕親點的武狀元還要厲害。”
綰別枝卻道:
“也對,要是沒點傍身的力量,他們兩個孩子早就被豺狼吃掉了,哪裡還能活到今天。”
她看著央雲遠去的方向,越說越感覺心疼,
“這小小的孩子真是不容易,女子在外頭本來就很艱難了,還要拖著個小的,也不知道這些年他們是怎麼過來的。”
燕吳盛聽她話裡的哭腔,登時坐不住了,連忙坐到她身邊哄著人。
綰別枝一擦淚,反手推了他一把,
“你還要在這裡等著嗎,她一個女孩子只是家家力氣大些,對著這麼多人怎麼打得贏,你還不快去幫忙?”
“是是是。”
燕吳盛站了起來,太久沒運動差點又坐了回去。
綰別枝忽然又抓住了他的衣角,
“算了還是別去了,就你這老胳膊老腿,過去了也只是拖後腿,搞不好還得人家姑娘保護你。”
燕吳盛:“……”
桌上的紅纓傘劇烈晃動,鈴鐺聲響個不停。男人一把按住傘柄,誰知震動更加劇烈。
忽然他掌心一陣灼痛,傘面忽然張開飛到了空中,棗紅的翹頭鞋踩下,央雲撐著傘緩緩落到地上。
“來,打一局。”
央雲朝他伸出手,
“我贏了你就放我們走,怎麼樣?”
“這裡荒涼地僻,你是怎麼找到這兒的?是哪來的細作?老實交代我還能饒你一命。”
央雲反手將傘收起,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柔弱無害,
“大王說的什麼話,奴家不過一介女流,手不能提,肩不能……”
男人沒等她說話,猛然一拍桌面握住彈起的大刀。
胡言亂語定是心裡有鬼!不管是北涼的人,還是落鶩的人,都不可再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