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想到那天晚上，秦薇淺的腦海中就會浮現出豆豆和王蘭的親子鑑定結果，還有她跟王繼仁那個老男人所發生的溫存，那是她的噩夢，是她這輩子的恥辱，她這輩子都不想回想起那一夜發生的一切。

“我求求你別問了好嗎。”她哭紅了雙眼，可憐兮兮的詢問封九辭。

心如磐石的封九辭竟有一瞬間動搖了，冰涼的手指輕撫著女孩眼角的淚花，那一晚，那個女孩也是如秦薇淺這一般，哭得叫人心疼。

她給自己的感覺太深刻了，強烈到每次關上燈跟秦薇淺待在一起，他都會控制不住的把秦薇淺聯想起那一晚發生的一切，把秦薇淺聯想成女主人公。

封九辭甚至覺得，自己是瘋了。

不止一次。

他，竟會把秦薇淺這個骯髒的女人和那晚上那個乾淨純潔的女孩子聯想到一起，秦薇淺怎麼能跟她相提並論？

封九辭原本有些動搖的心，在這一刻變得十分冷硬，漆黑的眸子，更是無情：“說！”

“封九辭，你別逼我。”秦薇淺不願意開口。

封九辭輕笑一聲，捏著她光滑的下巴，“秦薇淺，你現在沒有資格跟我談判，我讓你說什麼你就要說什麼，秦婉兒算什麼東西？你為什麼要答應和她的承諾，你欠她的？”

“我沒有。”秦薇淺搖頭。

封九辭薄涼的唇角勾了勾：“那你為什麼要聽她的？”

“我有孩子，有豆豆，有想要保護的人，我不想因為我的話讓他們陷入危險中，所以我不能說。”秦薇淺想起秦婉兒的警告，她既然能對豆豆動手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她的目的，是讓豆豆死。

封九辭卻說：“你的意思是她會傷害豆豆？不可能，只要有我在，她不敢。”

“呵。”秦薇淺像是聽到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抬起頭，“封九辭，就是因為你的寵愛和庇護，秦婉兒才有今天的一切，她怎麼不可能？”

“她現在，是一個高高在上無人可望其項背的上市公司女老闆，身後還有你這個在雲城能一手遮天的太子爺！她幾乎成為整個雲城都沒人敢招惹的女人！”

“而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助理，我跟她有了過節，我怎麼辦？我是不怕她，可我有豆豆需要保護。你是有錢，你是有權，你一句話就能讓秦婉兒一無所有所以你覺得秦婉兒什麼東西也不是，根本不需要怕她，可我什麼都沒有。”

“你沒當過父親，你根本就不知道親眼看著自己的親兒子被人欺負而你卻無能為力的感覺，你有過嗎？”

“你憑什麼說她不敢？你根本就不知道她有多壞，根本就不知道她為了達到目的可以毫不顧忌的毀掉一個人，甚至殺掉一個人，而她，卻覺得沒什麼！”

秦薇淺歇斯底里的怒吼，質問。

一番話，讓封九辭沉默了。

他確實沒想到這麼多，也沒想過秦薇淺居然會因為自己的逼問發狂到這個樣。

他皺著眉，眼底的銳利收斂了幾分，聲音也變得溫柔了許多。放開被囚禁在角落的秦薇淺，封九辭慵懶的靠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自然交疊，打火機，點燃了一支香菸，一縷光線在黑暗中十分明亮。

煙霧，充斥滿整個房間，也讓激動無比的秦薇淺漸漸冷靜下來。

她雙手抱膝，淚水汪汪的望著封九辭這奇怪的舉動，不知道他想要表達什麼。

一分鐘……三分鐘……

十分鐘過去了，煙都快燃盡了，封九辭卻只是意思意思的吸了一口，後，將菸頭掐滅在菸灰缸中，說：“我承諾你，可以保護豆豆的安全。”

“我不信。”秦薇淺搖頭。